“说说你的发现!”文聘饶有兴致。
庞统道:“此案现场我没有去过,听说是满地的血,那么凶手也必是沾了血的,只要找出带血的凶器和衣服,就能确定凶手,甄无趣、展平二人确实有嫌疑,然从未时在面馆出现一直到此时,二人穿的都是这套衣服,很明显没有血迹,如果谁说杀人之前还特意换了身衣服呢,不是没有可能,是可能性太小。”
“你的意思是这两人可以放了?”
“学生不敢,需要取证,所以我建议,这几家都要搜,鲍家屋里屋外,包括外墙周边,以及邓家、佟家,还有出城往河北方向的路途,都要查!”
一个差人进来,轻声和文聘说了几句话,文聘脸色凝重点点头,又对堂下部署:
“此案先去取证,李都头带人携着甄无趣、展平去鲍宅搜查,邱都头带人去佟磊、邓茂家中搜查,庞先生,请协助邱都头一同前往,胡都头带人沿盗贼逃跑路线查找,你三路主要搜检目标就是带血的衣服和凶器,结果出来下午再审。”
众人应命各自散去,文聘到后堂,一位贵客已等在这里。
那客人正在独坐,看着一杯袅袅婷婷的热茶出神,见文聘回来立刻起身,朗声大笑:“仲业辛苦,边陲大将还事必躬亲,荆州有将军镇北,何之幸也!”
“比不得蒯大人,辅佐主公,多有良策,偌大荆州都要劳心,相比起来我有些太过轻松啦!”
两人寒暄后,文聘让重新看茶,蒯越说茶是刚来人沏好的,文聘说他哪懂蒯大人的雅好,吩咐取来上好的信阳茶。
待客流程走完了虚的,文聘不想听蒯越卖弄茶道见识,直接问道:“蒯大人公务繁忙,轻易也不会来我这小城,这次是为了什么重要公干啊?”
蒯越放下茶碗:“也无甚公事,是我一思及仲业的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就想膜拜啊!然仲业有守土之责又不肯离开,只能我过来喽,不过,临来时,主公确实交代我一点事情,顺带给办了。”
“主公?说的可是二公子?”文聘想起刘表,不由得有些黯然。
“是啊,二公子已是州牧,可不就是我们的新主公,那天老主公大行,虑及荆州还是强敌环伺,不敢让仲业离土送老主公一程,仲业委屈,我已跪禀了老主公,还替仲业给老主公上了香!”
文聘知道此人的话不可当真,面子上还得道谢:“蒯大人有心啦,那日仲业也是望南叩拜,唉,往事已矣,二公子......哦主公交代了什么事情?”
蒯越面色严肃起来,压低了声音:“主公听闻樊城有个外乡人在解库典当了一块玉,仲业可知道此事?”
文聘见他突然郑重起来问这么一件芝麻事,反倒笑了:“这消息都传到州府啦,真是可笑!那人并不是抵了千金,而是十五两银子,想来是不值钱的东西,主公还是未脱孩子心性,对这个也好奇!”
“十五两确实谬大,不,这不是钱多少的事,而是听闻这块玉和主公剑柄上镶嵌的玉是一样的,这就不同寻常了,要知道,主公那块玉可是来自皇家,乃当初孝灵皇帝御赐,你说樊城这持玉之人会是谁?”
蒯越的神情愈加神秘,让文聘也不敢轻视了:“你的意思,这人是来自皇家?也是巧了,蒯大人来时我正在审案,就牵涉到这位持玉之人,他叫甄无趣,本将看着,也不过普通读书人,难道会与皇家有何瓜葛?”
“仲业可否着人与我去解库看看那典当物再做判断?”
“陪蒯大人办事,当然是本将亲自上阵了!”
“蒯某感激涕零!”
两人哈哈大笑。
文聘为免招摇,卸去一身盔甲,带着熟悉市井的副将明海卫,陪蒯越来到解库。
明海卫常在街面行走,掌柜的也知道这是将军署的大人物,所以对他提出调那甄无趣典当之物查看,当然不敢拒绝,从储库拿来方玉,蒯越接过端详,再走到门口对着阳光细看,又摩挲着思量一会儿,对文聘重重点了下头。
文聘明白这是蒯越已断定了真伪,问下步待若何?
蒯越说:“这玉让解库好生防护,若是正主来赎当,必须上报将军署知道。”
文聘让明海卫把话交代给解库掌柜,然后和蒯越离开这里。
两人各怀心思默默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僻静处,文聘想起让明海卫安排午饭款待蒯大人,蒯越说今天不能待在这里了,此事重大须得尽早去回复主公,文聘客气几句也就随他的意,对明海卫说:“就依蒯大人的,我与蒯大人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