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
只因台柱子挂了两条红布幅,上面用斗大的金字写了一副对联:相扑世间无对手,争跤天下我为魁。
再看台子顶梁上挂了一兜东西,上面插个字牌,写着“二十两银,攻擂胜者得!”
吴捕快哂笑一声:“银子就是拿个纸牌哄人吗?”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壮实后生说:“头两天是真把银子摆在那里,可没一个能拿走的,今天人家干脆不拿出来了,说是反正也没人赢得了,省得麻烦。”
李云问那壮实后生:“上面坐的那个可是擂主?怎么不跟人打?”
一条大汉赤膊坐在台上,神情恹恹,看样子是要睡着了,有多大力气看不出来,但身躯极是高大,坐在那里就比旁边站着的小厮要高。
壮实后生挺愿意说话,有人问就津津有味地讲起来,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三天,开始时对二十两银子也有些想法,可看着上到台上的人一个个被摔下来,最重的一个当时就吐了血站不起来,被人抬回去也不知道活没活,后生就变成专职看热闹的了。
他说:“这人名叫任原,诨号‘擎天柱’,一向是在泰山上摆擂,据说是从来不曾败过,要不是大圣迁都到泰山,他遇到个克星,也不会下了泰山来这里摆擂。”
“还是梁山好汉里有高人啊!任原栽在哪位好汉手里了?”李云立刻对梁山不泰山充满了向往。
壮实后生一撇嘴:“哪里栽了,是个叫焦挺的好汉,自负摔跤有一套,找上他挑战,结果被任原摔的亲妈都认不出来,结果大圣的吴用军师护短,觉得任原扫了大圣的面子,就把他逐下泰山,让他来济州府找个场子继续摆他的擂,这不王知府搞出这个庆祝活动,竟然就把任原擂台当成一个节目放在这里了。”
这时,人群里有人喊:“我们是来看打擂的,你那擂主怎么光是坐那瞌睡不打呀?让这许多人是来看瞌睡的吗?”
任原坐那里纹丝没动,像是懒得搭理,台上侍候的小厮替他开腔了:
“没人敢攻擂我师父和谁打?总不能自己打自己吧?”
台下又有人发泄不满:“让我们花银子进来看热闹,没人打擂看个球,这明显是骗钱的嘛!”
“就是就是,看睡觉俺回去看花花就行,跑这里晒着看他干甚!”
“花花是你家闺女啊?”
“呸,花花是俺养的母猪!”
台下哄笑着,小厮被难听话激的也不客气了:“我也是开了眼了,我师父打遍天下无敌手,本想来这齐鲁之地会会高手,没想到啊都是嘴上功夫,山东大酱赶不上山西老陈醋,山东好汉打不过山西擎天柱......”
看热闹的多是山东人,被他打击一大片,气得骂起来,说是小子太嚣张,欺负咱济州府没人。
小厮也不是个善茬,和人们打起嘴架一点不怵:“谁说你们没人啦,这不是都在下边杵着吗,倒是上来呀,我们那二十两银子送不出去也烦着呢,头两天还上来几个不济事的,今天怎么一个都没有了,喂,那个红胡子,你瞪啥眼睛,有能耐你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