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了已经有几个月,时间越长,主母越是感觉不好,这些日子就精神恍惚,茶饭不思,主母娘家来人给接回家去调养。主家并无子女,小贵子是孤儿从小被凌振捡回来的,也当自家孩子一样。主人走时嘱咐他照顾好主母,主母走时嘱咐他看好家,所以当那位凌大爷想要闯进宅子搬些值钱的东西时,他才拼命拦着。
燕青感叹这小贵子的身世和自己真是有些地方相似,对他更是怜悯,说:“我能不能进去坐会儿啊,有些事要与你说说!”
小贵子把门开开:“大人不是坏人,当然可以,请进!”
两人坐定,小贵子忙给燕青倒茶,还殷切地问:“主人现在是在哪啊,几时能回家?”
小贵子脸上满是真诚,虽是口口称着主人,并无奴颜婢膝,燕青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想起卢俊义,离开这些日子,太还好吗?
“小贵子,抱歉啊,你的主人还是没有消息!”
“啊!”小贵子呆住了,像是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大张着嘴忘了闭上。
燕青解释道,刚才是为了吓走那个凌大爷,才编了这么个瞎话,至少能让这里清静几日。
“哦!”小贵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燕青接着说:“其实我是皇城司的谍子,这次也是奉命前来了解情况,更是为了救凌副使,从现在的迹象看,凌副使有可能是被敌国绑架了!”
“啊?”小贵子又张大了嘴。
“你先别急,皇城司猜测,凌副使是弄火药的行家,敌人极有可能是想利用他的技术,不会这么快就下杀手,但时间长了,凌副使对他们没有了用处,可就难说了,所以为了救他,你知道什么一定要和我说实话。”
小贵子迟疑着说:“有些事......我也不知道主人让不让说。”
“你是怕他责罚你吗?那你就不说,等他被敌人害死了,也就没人来责罚你!”
“不不不,哪怕责罚小的也愿意让主人回来!”小贵子快速摇着脑袋。
“好,我问你,记住,我是代表皇城司的,你要是说假话,会连累你主人被抄家定罪,明白吗?”
那个忠仆坚定地点着头,燕青满意地开了口:“凌副使对你们是怎生说他出行之事的?”
“就是说有事去江南东路(宋时江苏省)啊,不过临行时主母提到要去观音庙上香,哦是为了有子息要两人去拜,主人说了句‘等我从淮阴回来再去’,主人走了一会儿,主母想起问我,‘老爷说的可是去淮阴?’本来我听的也不仔细,但我和主母都听成了淮阴,那应该就是吧。”
“淮阴,你家在那里有亲属吗?”
“主人家几代都是在汴梁,没听说那边有人啊!”
淮阴离海州就不远了,凌振还真是奔着行凶去的。燕青相信小贵子说的是真话,接着问:“他要去江南,是早有这个打算呢,还是临时起意?”
小贵子想了想说道:“以前从未提起,临走前两天的晚上来了陌生人,不知与主人谈了些什么,第二天主人上衙回来就说明天出门,让主母赶紧给准备行囊,主母还提过让小的跟随着,但主人说他很快就回来,不须小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