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不想保这个国了!”梁红玉想到冤死的父兄,神情黯然。
她小时候娘亲就病死了,而今父兄又被朝廷问斩,家产尽被抄没,成了无根的浮萍。
“唉,你还有别的亲人吗?”展平想着谁没个七大姑八大姨的,到时给她送亲戚家也好。
梁红玉默默地摇摇头。
“那......你父亲有没有给你订过亲啊?”虽然在展平的后世思维中,十六岁的梁红玉是该高考的年纪,谈婚论嫁尚早,但是入乡随俗地讲,这是该嫁人的时候了,如果人家有婚约,自己这个义兄也不妨等事情安稳些送她去成亲,也算善始善终有个交代。
梁红玉苦涩地笑笑:“我这没娘的孩子,阿爹又是粗枝大叶的军人,哪有想过这些......义兄,你是不是嫌我拖累啊?”
“没有没有,我是想着你以后的打算,你也看到了,我这碰上的都是动刀动枪的事,那天沈三儿活生生地在我们眼前就被人砍了,你这姑娘家不该冒这些危险,所以想着送你去亲人家安顿!”
“我真不知道有没有亲戚,从来没见走动,阿爹也没告诉我,他可能想以后再说,自己也没料到没有以后了,我现在能当亲人的,只有义兄一人!”梁红玉说着说着,眼角湿润,泫然欲泣。
展平心肠一软,忙打住:“不说了,咱去买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