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平目睹一切,置身事外但也有层忧虑,曹震什么都不避讳他,是不怕他知道,也不怕泄密,但两人没到那个知己的份,确切说也不算一个阵营的,那么结果就是一个,等展平没用时,曹震绝不会放任他离开,很有可能是对他下杀手。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这句话被很多人奉为经典。
以前展平还没想这么多,但刚刚曹震那毫无征兆的诛杀令,着实让人胆寒。
他们这架马车慢慢地向西行着,等待董连山等人回来。客栈掌柜的早在下山时见情形不妙,也不等加赏也不等坐车,先就自己回去了,看来是深谙好奇害死猫的道理。
展平的沉默让曹震猜到了他的心思,主动说道:“我不是嗜杀之人,满宠也不该死,有些事,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大公子有何不得已之处呢?”
“杀了他,我爹会高兴,博高堂一笑不也是当儿子的该尽的孝道嘛!”曹震话里有自嘲的意味儿。
展平不敢苟同,无语以对。
董连山带着两架马车返了回来,走到曹震的车驾前低头说道:“我们回去没找到人,又向前追了一程还是不见踪影,担心大公子这里,就回来了。”
曹震两手一摊对展平说:“你看,我说满宠不该死吧!”又对董连山说:“把那事忘了,提起速度赶路吧!”
展平亦是一阵轻松,满宠没有杀成,也不需要对他灭口了吧?
马蹄得儿得儿快跑起来,曹震又舒舒服服地仰靠在车茵上,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淡风轻云,根本不足以放在心上。
......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好诗啊曹施主!”
说话的是贾宝玉,比起在红楼时又长高了些,也健壮很多。他正站在曹植身后,看曹植写字,并忍不住念了出来。
曹植把笔小心地架在砚台上,起来嗔道:“宝玉啊,你总是一惊一乍的,把我刚才想的妙词都吓忘了。”他一直不习惯宝玉的法号悟真,还是喜欢叫他俗家的名字。
“莫急,一会儿能想出更好的词儿,你还得感谢我呢!”宝玉伸过头去,又念道:“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你写的好有神韵,定是偷看我练功写的诗句!可惜呀笔下来得,手上却来不得,你的武技是真滥啊!”
“倒说起我来,我还想说你呢,一个荣国府的锦绣公子,不修文笔,整日跟着沙师父练武,你是想当武僧吗?”
曹植怨艾地说,他总觉着贾宝玉就算不爱学习那些官面文章,诗词歌赋总该务上一些,也好与他有个切磋,大家都是富贵公子出身,共同语言该有吧?
哪知八戒四处乱跑以后,沙僧闲得无聊,开始教宝玉武功,宝玉竟是深好这一口,咬牙熬过了起初抻筋断骨一般的疼痛后,在学武的路上一发不可收拾,拳脚、禅杖、刀剑,样样不落,喜得沙僧老怀畅慰,有一次还跪在佛祖像前流泪说:沙门有后啦!
沙僧着意培养师弟(其实是徒弟),一刻也不肯放松,这时,浑厚的声音又在门外想起:“悟真,不要打扰曹施主做文章,快来跟我练功!”
宝玉闻声跳到门外:“三师兄,你不是说我已经练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境界了吗,怎么还是不能偷闲?”
“没错,你在天下是可以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但天下之外还有各路神仙精怪,跟他们打还差得很远,所以偷懒不得,今天开始我传你更高一层的法武!”
沙僧大袖飘飘站在塔林之中,油亮的脑顶上仿佛刻着五个字:严师出高徒!
宋江走出来打断了他们:“三师兄、悟真师弟,师父召唤你们进来有事商量。”
宋江也曾跟着沙僧练了几天,刚觉得以前那粗浅功夫有所提高,就被沙僧撵去整日陪伴师父左右,宋江有时心痒,又怕沙僧责备,只能偷偷的学。
宝玉看在眼里不解,问为什么不教悟身师兄,沙僧说:他不是练武的料,也不是当和尚的料。随即又说,谁又是当和尚的料呢,除了师父!
唐僧见宋江领来了沙僧和宝玉,忽然想起了大徒弟,问沙僧道:“我看你把悟真教得挺好,来日取经路上他能代替你大师兄的差事吗?”
“大宋地界,让悟真打个先锋没问题,要是像我们从前走的西域,到处都是妖魔鬼怪,恐怕还得多加磨炼,但挑行李的本事已经学到十成了。”沙僧拍了下自己的铁肩膀,一脸骄傲。
唐僧体恤地说:“哎!悟真毕竟年少,不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