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孙氏胆战心惊地走到新房子前,小心地摸了摸,手指的真实触感让她知道这坚固如同石头垒就的房子确实存在,畏惧地问:“恩公是神仙?怎么就能变出一座房子?”
八戒一撇猪嘴:“哪里是变的,老猪也是一把土一把土和成了泥,做成土坯再垒成的,不过是干得快你看不到罢了,一点力气也不少花!”
“这也太快了,锅灶都垒好了,你比村西的老吴叔厉害,他那年也是一个人盖起一间屋子,用了一年,连地都顾不得收拾,荒成了我这样子。”
虽然觉得与村西老吴叔竞争有些胜之不武,八戒还是心里熨帖了些:“不单比村西,比村头那个要饭的也厉害,老猪化缘也是有一套的,你这个荒地好说,我这就给你收拾一下,可惜天要冷了不能指望今年有收成!”
“神仙恩公真是厉害,这下我们娘儿俩就有盼头了,今年先让财宝乞讨着过活,明年我们种了地就有着落了。”
八戒皱了眉头:“看来老猪这通忙活是白费劲儿了,他还得要饭去?”
“谁叫他生在我们这种家呢,穷人的日子就是这样啊!”高孙氏无奈地说。
八戒对这地不熟,他也想不出办法:“大嫂子你就说怎么才能不让这孩子化缘哦乞讨去?你只要说出来我自去想招儿。”
高孙氏的眼界也只在村子里:“杨地主家以前是靠卖板栗富起来的,现在这节气正是板栗要下来的时候,可说这些也没用啊,我家也没有板栗树,集市上最好卖的是华山的板栗,杨地主还雇人上华山采摘过,谁要是背上一筐回来卖掉就够一家人过冬的,可惜那山上太险,我也舍不得让财宝去啊!”
“早说嘛,我去了!”八戒快步跑出去。
“就算真去华山也不成,现在还没熟呢!”高孙氏以为他说笑,看过去时人已跃到半空之中,惊呼:“他咋还会飞?”
胖墩儿说:“这叫腾云术,我就是这么跟他来的。”
高孙氏望着天空怅惘地说:“这要真是你爹该多好!”她进屋去收拾旧东西,连那张《肥猪满圈》也掸去灰尘,很珍惜地收了起来。
不一会儿,听胖墩儿在外面喊:“娘啊,猪爹回来了!”
只见八戒扛着一棵硕大的树站在房前,树上还生满了板栗,树根带着长长的根须,上面凝着泥土。
“这......”高孙氏对不断的惊喜已经应接不暇。
八戒把树放到刚刚取土造房挖出的大坑里,疾快地培好了土,很快一棵板栗树就立起来了,像是已生长在这里好多年。
胖墩儿问:“你真去了华山?”
“嗯,本来想采摘一些回来,但板栗还没熟,只好连根移过来喽,以后你就在自家门前摘板栗,愿意吃还是愿意卖就管不得你了。”
八戒伸展腿脚,开始整理荒地,这时村里人听到动静已经来了很多,见八戒生得怪异,远远地站在那里议论。
“高家寡妇是要找人家啦?”
“不对,这个猪头人才是那孩子的亲爹,你看长得多像,高大强这么多年竟是给别人养的孩子!”
“说的是呢,孩子定是一直在亲爹那里,等着后爹高大强死了才被送回来。”
“我眼睛花了吗?高家啥时候起的大房子还种了树,还有那个犁地的,牤牛也没他那么有力啊!”
因为高家的地不大,八戒没用什么神通就把地给拾掇好了,来年那娘儿俩再想耕种时,不需要太费力气就能行。
八戒终于可以停下来,站在地头欣赏劳动成果。高孙氏拉着胖墩儿悄悄说:“去问问他,能不能留下来吃晚饭?”
村民们也开始慢慢靠近,像一群好奇心旺盛又担心有危险的鸭子,走每一步都长长地探着脖子做足了观望,嘴里还不停地说着闲话。
这时却忽然出现怪异的场景,让众人惊呼不已。
“他怎么走了,好像不是自己走的,被什么东西裹挟着又看不到是什么东西,你们看到他旁边有人了吗?”
“没有,就看到那个长嘴胖汉在死命奔走,确实是不得已的样子。”
“听说过田螺姑娘给人做了饭就走的,没想到还有猪脸大汉干了活就跑的,活大半辈子见了无数的怪事也没今儿见的古怪!”
八戒有苦说不出,他刚才看着胖墩儿带着孩儿特有的孺慕走来,心中也满是幸福和不舍,正待语重心长地说上几句为父该说的话,被两双恶狠狠的手给打断了。
两个来历不明的老头儿,一个蓬头红脸,一个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