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伤我兄弟!”邓茂冲上来替佟磊找场子,但没挨到骑者身前。
年轻人身后两骑已经跃出,纵马直冲众喽啰,当者不是被马冲倒就是被马鞭抽倒,邓茂也在其中,被马踏折了肋骨。
两骑在前,两骑在后,中间护着那个年轻人,扬长从饮马川下穿过,视众人如无物,走过之处躲得慢的都多少受些伤。
曹震等人发现这伙人不是曹家军,早早退到一边没被殃及。
变故发生时,邓飞在路的南端曹震车子那里,等他醒过神来,五个骑者已到了身前,看着满地狼狈不堪的兄弟,邓飞暴怒起来,抡起铁链向中间的年轻人袭去。
还没近身,铁链被前面的一名骑者用马鞭卷住,一较力,邓飞铁链脱手被甩到河里,随后一名骑者接着又挥出一鞭,邓飞的脸上多了一道血痕。
“今天的教训邓飞记住了,你敢留下姓名吗?”邓飞一张口吐出个牙齿,嘴红如火已和他的火眼相媲美,虽然手里没了兵器还是凛然不惧,指着中间那个年轻人喝问。
“完颜宗弼!”年轻人冷冷地说。
曹植看着热闹忽然想出两句词,随口念道:“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
完颜宗弼像是闻到危险气息的豹子,头颈猛地转向曹植,目光如电:“你是何人?”
“汉人,曹子建!”曹植不卑不亢,眼神和煦。
这厮好像是个不知死活的傻秀才啊,完颜宗弼凝视了几秒,振起的威势成了对牛弹琴,有些扫兴地拨转马头。
五骑冲过了人群,速度反倒慢下来,好像在等着山贼来报仇,但山贼已经溃败得不能整队,正在忙活着救死扶伤 。
后面的两骑一阵狂笑,说了句不知哪里的方言,五个人又加快了速度,转瞬就只剩下烟尘。
邓飞见人走了,也转过身去看他的兄弟们。
曹震在后面喊道:“这位寨主,咱们的事怎么办啊?”
邓飞头也不回地说:“不办了,你们走吧!”
展平迎面拦住了他:“邓飞,有你这样的吗?你没头没脑地劫我们,搞坏了马车就这么算了吗?”
邓飞怒目圆睁:“你小子想找死吗?别以为刚才那几个强硬你就跟着强硬,他们不是你的帮手,你还在我的手里,想杀你一句话的事!”
展平突然移步贴近邓飞,手里钢针已抵住他的咽喉:“我想杀你,话都不用说。”
展平的动作是谁也没想到的,曹家哥俩不知道他有这么快捷的身手和胆量,刚才曹震还暗里埋怨展平给他们惹祸端。其实展平出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能因为自己樊城的事让曹震的车损坏了不好行走,所以才找邓飞讨个公道。
邓飞更是没料到,脖子不敢动,心里直叫苦,今天什么日子,本想替哥哥出口气劫个肥羊,没想到都是不好惹的硬茬,但嘴上还是很光棍:
“来来,你杀了我,我山上还有二百兄弟和两个高手,只要兄弟们发个讯号,管教你逃不出饮马川。”
“呵呵,兄弟多是吧,我给你吃一碗饭的时间,你吃多少粒米,我能杀多少个人,百粒米吃得很快吗?”
看着邓飞的脸涨得通红,展平觉得有趣,红眼睛被完颜们打成红嘴,又被自己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变成了红脸,彻底成了红脑袋。
他退后一步收起钢针:“只是让你知道我的手段,但我不喜欢杀人,长这么大都不容易,所以我们还是和平解决问题吧,你这么大山寨没有车总有马吧?”
邓飞心神稍定,气哼哼地说:“有,等我看看兄弟们伤亡再说!”
展平扬声对曹震说:“大公子,你看怎么办,没有车你和子建公子能骑马吗?”
曹震说:“骑是能骑,但此去不知路途还要多远,还是马车舒服,让他们砍些木料打造一个吧!”
这话一说,不但邓飞连展平都气得想骂,刚才还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呢,这会儿成贪图享受的老爷啦。展平笑着问邓飞:“听到了吧,能造车不?”
邓飞咬着牙说:“我们就是占山劫道的,你以为是工匠吗?”
心里暗骂,不是刚才那几个狠人冲撞,你们早被我押上山寨了。
“哎,邓寨主太谦虚了,玉幡竿孟康可是造船的能匠,造车还不是小菜一碟!”
被展平揭破了底儿,邓飞惊疑地瞪着他:“你是有备而来吗?”
“你说有备就有备吧,这两台车走了几千里路也该换换了,你们送上门来为何不收,是不是大公子?”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