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有些懊悔,实战经验太少,还是掌握不好火候。
看着萨里银像搏命一样虎扑过来,他心里也有些慌,动得迟些,萨里银已经冲到身前,并指如铲,向宝玉脖子上插来。
萨里银手上蓄积的力量,既快又狠,他曾用这一势铲掉过恶狗的头。
宝玉仰身躲过一击,随之右脚上蹬,踹在萨里银的下巴上,他觉得是四两拨千斤,但承受者萨里银却感觉是被一记重锤自下而上地擂到,身不由己倒飞出去。
当时他正张口大呼,以声助力,被骤然打击下,舌和牙都没幸免。
宝玉追到他身边:“不好意思啊施主,我下次注意,你没事吧?”
萨里银想骂,一张口吐出一滩血水和几颗碎牙,发现舌头已经迅速肿了起来,不能好好说话了。
弟弟萨里刚心急,拎着马鞭冲过来,对着宝玉就是一鞭,喊着:“给我滚开!”
宝玉把鞭子一把抓在手里,轻轻一带,又把萨里刚摔了个狗扑。
出家人心里更是过意不去:“施主,你要比武先说好啊,让我一急又失了准头儿!”
嘉木寺说,看走眼了,这小子是硬茬子。和勃文虎两人各执马鞭,如临大敌。
宝玉见猎心喜,看来没把人得罪光,还有陪他玩的:“你们一起上,我这次只用一只手,哦,刚才也没用两只手啊,是他们不小心。”
“不要动手!”完颜宗弼喝住嘉木寺,盯住宝玉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出家人啊!”宝玉回复了这个蠢问题。
“你就一个人?”
“还有师父、师兄,在后面呢!”宝玉往后面一指,但现在师父他们落的太远,还没出现。
“为什么与我们作对!”完颜宗弼加重了口气。
“作对?有吗?一直好好说话啊!”宝玉夸张地指着自己,又指着相互扶持着的萨里银、萨里刚兄弟说:“比武难免有失,都说了不是故意的。”
“不是有意就好,萨里银你怎么样?”
见四狼主询问,萨里银推开兄弟,含糊不清地说:“没事,我再和这小子打过!”
“算了,比武又不是拼命,上马,走!”
完颜宗弼下了令,几个人重新上马,看小和尚站在那里看他们,眼里还有些不舍的意思,完颜宗弼沉声问:“你还想怎样?”
“这就走啊?我想再试试怎么留力气,保证你们不受伤的,谁能陪我练练吗?”宝玉恳求道。
完颜宗弼怒火中烧,非常想如他所愿,但是万一打不过,四狼主的颜面可不想在自家几个人面前丢了,咬着牙说:“恕不奉陪!”
几个人再度出发,留下宝玉一个人在那里反思。
走出里许,萨里银勒住马缰,呜啦呜啦地说着狠话,因为舌头肿胖和门牙缺失,只有和他并辔的勃文虎听明白了,替他说:“他还想回去教训那个小和尚。”
完颜宗弼心说,你这是嫌人家给留牙留多了不成?但见那个惨样也无心训斥他,沉声说道:“这和尚武功怪异看不出出自哪个门派,就连我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要招惹他!”
完颜宗弼的武功在他们之上,既然他也承认小孩儿危险,萨里银就找回了几分面子,不作态要打要杀啦。
嘉木寺暗里佩服,四狼主是真有智慧,碰上软的就是我女真勇士天下无敌,碰上不好惹的也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还得跟他好好学啊!
又走一段儿,看到了师徒三个在慢腾腾地前行。
“小孩儿说的师父师兄看来就是这几个人。”嘉木寺说道。
其他人也都想到了这点,放慢了骑速紧张地看着那几人。
对方只有三人,一个猪头提着耙子看着脑满肠肥的像个笨蛋,大胡子头陀长得威猛些,却挑着担子像个苦力,唯独骑马的和尚是个正常人。
完颜宗弼说:“奇怪,小和尚功夫奇绝,那个和尚应该是他师父,怎么一点武功都没有呢,难道是深藏不露?”
嘉木寺接话:“四狼主眼力卓绝,和尚定然不会武功,小和尚没准是带艺投师当的和尚,现在一个人走出老远探路,可见这里面最厉害的就是小和尚。”
“嗯,有可能,只不知猪头和那头陀又是什么来路,看不出来啊!”
勃文虎提出他的看法:“和尚是正经和尚,头陀是脚夫,这猪头嘛,可能真是一头猪成精了,他们带着他是防备万一没吃的时好杀猪!”
萨里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