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了哈哈一阵狂笑,随即两根手指放在唇间,发出一声长啸。
此时那些拦车的西夏人已没有站立之人,十多名骑者闻声过来,以郭盛为中心围成一圈。
有人问:“老大,这个小生莽子是什么来头?”
那人说:“他要找拽破天,为民除害!”
马上骑者俱是一阵哄笑,有个就指着络腮胡子对郭盛说:“你咋骑驴找驴呢,我们老大就是拽破天啊!”
“什么?那这些人是什么人?”郭盛指着地上倒着的那些西夏人问。
拽破天邪笑着说:“他们管我来要闺女,那就算我老丈杆子呗!”
在马匪们的哄笑声中,郭盛头昏脑胀,愧悔交加,觉得自己做了拽破天的帮凶,一起杀了小青的爹。
“贼子,我要你们偿命!”
郭盛画戟一挥大杀四方,缤纷寒光,煞是好看。马贼们反应也是迅速,郭盛兵器袭到,他们轻提马缰闪避开来,稍后提马上前,继续围观,对郭盛不下杀招,只图戏耍。
拽破天对身边的独眼老二说:“这小子有点玩意啊!”
老二怪眼一翻:“不过是花拳绣腿,中看无用!”忽然把手中流星锤一抖,锤头如飞矢,击飞了郭盛的画戟:“绑喽!”
马匪们还不过瘾:“这小子耍的好看,弟兄们还没看够呢。”
拽破天说:“带回去让他入伙,没事就耍大枪给我们看。”
郭盛练武数年,未曾有过如此惨败,气馁至极,被俘后默不作声,这时还是忍不住纠正:“那叫戟,不是枪!”
拽破天训斥:“啥戟啥枪你不也是输了,有啥不一样吗?”
马贼们将郭盛和大戟都横担在马背上带走了。一行人呼啸着来到一片土窑子前。
拽破天问一个小马贼:“先送过来的五个女娃呢?”
“三爷安顿好了,说是等大爷、二爷回来再分配。”
老二呲牙笑道:“老三这回不错啊,能忍住没下嘴。”
“二哥瞧不起谁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道理我还懂,咦,你们带个啥人回来了,这货值钱吗?”
一个邪气凛然的青年一摇三晃地走过来。
拽破天说:“这人交给你了老三,让他跟我们干,以后演杂耍,不听话就杀!”
老三欢喜地应着,让一个壮汉把郭盛提到土窑前一个破旗杆那儿。
乜斜着眼睛对郭盛说:“我顶看不上长得比我好的人,不过大哥想收你当个玩意儿,我也劝你一句,跟着我们混吃香的喝辣的,不听话就是个死!”
郭盛两眼望天:“宵小之辈,不堪为伍!”
“啥意思?”
“就是郭某绝不和你同流合污!”
老三抓抓头发说:“还是没太明白,我猜你是不同意入伙啦,来,侍候!”
壮汉把郭盛绑到旗杆上,用一条犀牛皮鞭不由分说就是三鞭,打得郭盛冬衣破裂,皮开肉绽,细白的皮肉上三条瘆人的血痕。
老三问:“应不应?”
“应你老母!”郭盛闭着眼睛回道。
“这话我懂了,接着打!”
壮汉说:“三爷,我这三鞭子有数,他这都不服,再打也是那样,杀吧!”
老三舔舔嘴唇:“这么白净的肉皮,我要摘心刮肉下酒喝,去取刀来!”
郭盛知道命不久矣,尚有千万般的不甘,不由高喊:“展大侠你算的不准,说我后辈有杰出人才,可郭盛死到临头,还没有成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