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却在此刻戛然而止,转向了未知的黑暗深渊。云璃的面容瞬间被痛苦扭曲,秀眉紧蹙,额头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如暴雨倾盆,瞬间浸湿了她的罗裳。
云鳞在一旁目不转睛地守护着,见状心脏猛地一缩,不及多想,双手快速变幻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道散发着幽蓝光芒的防御法阵在云璃四周升起,法阵中的符文闪烁跳动,似在努力抵御着那股即将吞噬云璃的黑暗力量。可云鳞的脸色却愈发凝重,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姐姐体内仿佛有一头被激怒的洪荒巨兽在经脉中横冲直撞,那股陌生而狂暴的戾气所到之处,经脉如脆弱的琴弦,发出痛苦的“嗡嗡”声,几近断裂。
与此同时,云逸尘与云破天正在密室不远处商讨家族要事,忽感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如汹涌的海啸般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熟悉却又令人生畏的阴毒气息。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与惊愕,当下身形化作流光,几个闪烁便出现在了修炼密室门口。
云逸尘心急如焚,一步跨进密室,大声问道:“鳞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云鳞此时已是满脸惊恐与焦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父亲、爷爷,姐姐本已接近突破天门境的成功边缘,可刹那间,就像被恶魔附身一般,突然走火入魔,疯狂地攻击周围的一切。我能真切地感觉到她体内有一股极为暴躁且不属于她的力量,正像烈火燎原般肆意破坏着姐姐的经脉。”
云破天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痛苦挣扎的云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低呼道:“不好,这是混天散!”云逸尘闻言,身形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是混天散?父亲,您当真没有看错?”云破天深吸一口气,缓缓摇头,眼神中满是忧虑与笃定:“不会错,此毒散的气息我曾在古籍中略有研究,其药性之阴毒狠辣,世间罕有。一旦发作,中者痛苦不堪,生死难料。”
说罢,他转头望向云鳞,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疑惑:“你们外出这段时间,可曾遭遇过什么异常之人或事?哪怕是一丝细微的异样,都不要遗漏。”云鳞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努力回忆的神情,片刻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奇怪的东西真的并未碰到,一切都看似平常,我也不知为何姐姐会中此毒。”
就在此时,云璃的痛苦叫声陡然拔高,划破了密室中的寂静,那声音犹如夜枭啼鸣,尖锐而凄厉,令人毛骨悚然。她整个人如同失去理智的狂魔,双掌挥舞间,灵力如黑色的火焰般喷薄而出,攻向密室中的一切。云逸尘与云破天不敢有丝毫迟疑,二人同时大喝一声,周身灵力瞬间爆发,如两条奔腾的巨龙,向着云璃汹涌而去。在激烈的灵力碰撞中,密室中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光芒闪烁,符文乱舞。云璃虽被逐渐压制,但她的双眼通红,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嘶吼,那模样仿佛在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许久之后,云璃终是不堪忍受那无尽的痛苦,娇躯一软,昏迷倒地。密室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云璃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荡,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云逸尘望着昏迷的女儿,双手紧握,关节泛白,眼中满是愤怒与自责:“究竟是谁,如此狠毒,竟对璃儿下此毒手?”云破天则眉头紧皱,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缓缓开口:“此事定有蹊跷,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找到解药,否则璃儿性命堪忧。”
云璃气息奄奄地躺在地上,云破天、云逸尘与云鳞心急如焚,赶忙围聚上前。云破天颤抖着双手,轻轻搭在云璃的脉搏之上,灵觉如丝线般细细探入她的经脉。随着探查的深入,云破天的脸色愈发阴沉,最终,他缓缓收回手,无力地摇了摇头,沉痛的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尘儿,璃儿此番遭难,情况危重到了极点。这混天散的毒性太过霸道,它已将璃儿的经脉破坏得千疮百孔,或许,她此生都再与修炼无缘。而能否从这昏迷中苏醒,也只能听天由命,为父实在难以断言。此毒本是远古禁术,专为克制天门境强者而创,对天门境以下的修士,它如同隐匿于黑暗中的恶魔,平日里蛰伏不出,可一旦有人在一月内尝试突破天门境,它便会如恶兽出笼,引发走火入魔、经脉尽断的惨祸,严重者,更是会被它无情地夺走性命。”
云逸尘听闻,身形猛地一晃,如遭雷击,他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恐与绝望:“父亲,这怎么可能?难道这混天散的解药真的就渺无踪迹?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璃儿受苦,却无能为力?”云破天仰天长叹,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悲凉:“此毒术失传岁月太过久远,早已被岁月的尘埃所掩埋,其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