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家府邸雕梁画栋的庭院深处,云璃莲步轻移,前往云鳞的住处。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锦缎长裙,裙摆随风轻拂,仿佛一朵盛开的幽兰。来到门前,只见妙音在屋内悉心整理,四周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妙音听到脚步声,抬眸瞧见云璃,忙搁下手中的锦帕,盈盈行礼:“小姐,今儿个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云璃柳眉轻颦,朱唇微启:“妙音,鳞儿去哪儿了?我找他有要事相商。”
妙音微微福身,轻声细语:“小姐,少主昨日外出后,至今尚未归来,也未曾有只言片语传回来。”
云璃美目之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担忧:“哎呀,竟一夜未归?这可不像他平日的行事风格。”
“正是呢,小姐。昨夜我一直守着,可始终不见少主的身影。”妙音垂首,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
云璃的目光在屋内逡巡,瞥见妙音正忙碌于收拾房间,不禁略带责备地说道:“你这丫头,怎么在为他打扫房间?他也太不懂得体谅你了,累坏了你可如何是好?”
妙音赶忙摆手,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小姐,您可莫要误会。少主本已安排了下人来打扫,只是我想着下人们做事或许会有疏忽之处,怕不能尽善尽美,这才亲自动手,想让少主回来能住得舒舒服服。”
云璃轻轻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心思,也太过细腻了。罢了罢了,那我且先回去了。若他回来,你定要告知他速来见我。”
妙音欠身应道:“小姐放心,待少主归来,我即刻便让他前去拜会您。绝不敢有丝毫耽搁。”
云璃微微颔,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转身款步而去,留下一路淡淡的衣香。
与此同时,在神木林的一处静谧之地,云鳞与药灵儿正横七竖八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酣睡。云鳞率先转醒,只觉右臂被一股大力紧紧箍住,侧头一瞧,竟是药灵儿像只慵懒的小猫般依偎着他,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云鳞试着小心翼翼地抽回手臂,岂料药灵儿不仅未松开,反而抱得更紧,嘴里还嘟囔着几句含糊不清的梦话。
云鳞哭笑不得,正欲再施巧劲,这时药灵儿被他的动静扰醒。她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眸,待看清眼前的景象,顿时双颊涨得通红,恰似熟透的樱桃,怒目圆睁,娇声斥道:“云鳞,你这登徒子,好生无耻!”
云鳞犹如被冤枉的窦娥,双手乱摆,急切地辩解:“哎呀呀,我的大小姐,你可瞧清楚了,明明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紧紧抱着本少主,怎的反倒诬陷起我来了?”
药灵儿又羞又恼,狠狠地瞪着他:“那你为何不推开我?难道要任我这般……这般……”她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措辞。
云鳞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我的姑奶奶,我推了呀,可你那力气,简直比牛还大,我越推你抱得越紧,我能有什么法子?”
药灵儿咬着下唇,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威胁道:“今日之事,你若敢吐露半个字给旁人知晓,我便与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云鳞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连忙保证:“不说,打死我也不说!我还想多活几年,保住我这好不容易积攒的英名呢。”
药灵儿却仍未解气,只见她柳眉倒竖,猛地撸起袖子,玉手高高扬起,“啪”的一声脆响,重重地打在云鳞的额头上。
云鳞“哎哟”一声惨叫,双手抱头,满脸委屈:“好疼啊!我真的不说了,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药灵儿余怒未消,双手叉腰,气呼呼地说道:“哼!这是给你的教训,看你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正当药灵儿和云鳞你一言我一语地打闹着,云鳞涨红了脸正欲反驳药灵儿的“暴力行径”时,云逸尘犹如一阵清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旁。
药灵儿眼睛一亮,随即收敛了方才的顽皮模样,规规矩矩地行礼,声音清脆响亮:“药家药灵儿拜见云伯伯,伯伯安好。”那模样,活脱脱一个乖巧懂事的名门闺秀,与方才和云鳞打闹时的“小辣椒”形象判若两人。
云逸尘背负双手,迈着方步缓缓走近,脸上似笑非笑,故意沉声道:“哼,你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胆子倒是不小。如今你私自出现在这神木林,就不怕我大手一挥,把你像拎小鸡崽儿一样抓起来,送到天枢府去领赏?”
药灵儿心里“咯噔”一下,可还是硬着头皮,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狡黠地说道:“云伯,我掐指一算,就知道您不会这么做。您呐,一看就是心怀大义、慈悲为怀的大侠客,怎么会跟我这小女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