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周筑起一层薄弱的防御光罩,他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已竭尽全力。然而,他们的力量在异域修士的狂暴攻势下,仿若蚍蜉撼树。
在那如暴风雨般的攻击里,玉竹与林平拼尽全力,却无奈被步步逼出凤舞幽壑。刹那间,这片曾经的安宁之地,彻底沦为异域修士的肆虐之所。
异域修士中,宋石、顾付、劲狩三人,仿若恶魔降世。宋石身材魁梧壮硕,宛如一座巍峨小山。他满脸狰狞,双手高高举起那根巨大的狼牙棒,棒身铭刻的诡异符文幽光闪烁,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杀戮渴望。随着他一声震天怒吼,狼牙棒携千钧之力砸落,空气被砸得爆鸣作响,仿若惊雷炸响。这一击之下,数十名修士的防御法宝瞬间破碎,如纸糊一般,他们的身躯更是被砸成肉饼,鲜血如喷泉般溅洒,将宋石浑身染得通红。宋石却张狂大笑,那笑声犹如夜枭啼鸣,令人毛骨悚然,每一声笑都伴随着狼牙棒的再次挥舞,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雾弥漫。
顾付身形鬼魅,好似一缕幽影在人群中飘忽不定。他面容冷峻,如千年玄冰,双眸之中透着彻骨的寒意。手持一把弯刀,那弯刀弯曲如弦月,刀刃闪烁着森冷蓝光,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他身形闪动,所过之处,头颅纷纷滚落,切口平滑如镜。有时他会突然出现在修士身后,弯刀轻轻一抹,那修士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已身首异处;有时他又会在凡民惊恐逃窜的人群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随意挥刀,血溅四方,而他眼神冷漠依旧,好似在进行一场无趣的游戏,对这血腥的杀戮毫无波澜。
劲狩则站在一旁,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片黑色火焰从他掌心汹涌而出,火焰之中似有无数冤魂在挣扎嘶吼。那黑色火焰所及之处,无论是修士精心布置的防御法宝,还是凡民们赖以生存的房屋,皆被瞬间焚为灰烬。火焰舔舐着一切,修士们在火中痛苦挣扎,发出凄惨的哀嚎,凡民们则四处奔逃,却被火焰无情吞噬。劲狩嘴角挂着残忍的微笑,欣赏着这一片惨状,时不时还操控火焰,让它烧得更旺,更烈,尽情享受着这毁灭的快感。
一时间,凤舞幽壑内惨叫回荡,血腥弥漫,修士与凡民皆在劫难逃,八大家族之一的凤家亦惨遭重创,仅有寥寥数人侥幸逃生。
在凤舞幽壑的一角,白骨忽睁双眼,恰见林平匆匆而来。白骨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紧绷,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沉声道:“你若是来说服我出手相助,那便不必多言,请回吧。”
林平满脸苦涩,嘴唇微微颤抖,摇头道:“我并非来此说服于你。只是觉得,此事应当告知于你。异域修士再度来袭。”
白骨霍然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惊怒,惊道:“难道玉竹未曾率众抵抗?”
林平紧咬钢牙,腮帮鼓起,恨恨道:“抵抗了,可此次异域修士实力仿若脱胎换骨,陡然猛增。天枢府、八大家族与我等三方合力,亦难以抵挡。”言罢,他愤怒地一拳砸向墙壁,砖石崩裂,粉尘飞扬,“他们对凤舞幽壑展开了无差别的屠戮,如今那里已惨不忍睹。”
白骨闻言,双眼圆睁,怒目圆睁,怒声吼道:“你说什么?那玉竹在做何事?为何不掩护众人撤离?我早说他心怀叵测,定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
林平长叹一声,双手无力地垂落,辩解道:“玉竹与我皆已竭尽全力,实非我们所能抗衡。”
白骨浑身散发着凛冽杀意,双手握拳,关节泛白,咬牙切齿道:“异域修士竟如此张狂,当真欺我沧澜大陆无人?快告诉我他们的所在之处。”
林平赶忙阻拦,上前一步,张开双臂,焦急道:“白骨,切不可冲动行事。那异域修士中有三人皆是道宫境强者,你此去太过危险。”
白骨冷哼一声,周身道宫境的强大威压如潮水般澎湃而出,他昂首挺胸,傲然道:“道宫境又何妨?我已达道宫中期,今日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语毕,他身形如电,裹挟着无尽愤怒,朝着凤舞幽壑的方向疾掠而去,只留下林平在原地。
当白骨赶到凤舞幽壑,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与腐臭气息扑面而来,直令他几欲作呕。抬眼望去,只见凤舞幽壑内仿若修罗炼狱,尸横遍野,肢体残碎,鲜血汇聚成河,在低洼之处淤积成暗红色的血潭,触目惊心。原本秀美的山川被战火焚烧得焦黑一片,植被凋零,山石崩裂,山谷间回荡着凄惨的风声,似是无数冤魂在悲嚎哭泣。
白骨的身躯微微颤抖,双眼瞬间被血丝布满,睚眦欲裂。他的双手缓缓抬起,紧紧地握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发出咯咯的声响,那股愤怒犹如汹涌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