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万籁俱寂的长夜之中,月光如银纱般轻柔地披洒于云鳞的住所。云鳞端坐在陈旧的木桌前,那把自宫殿带出的扇子被他紧紧攥于掌心,他的眼神犹如猎鹰般锐利,全神贯注地审视着扇子的每一寸地方。从扇骨的纹理走势,到扇面的细腻质地,他皆逐一查看,试图从中探寻出一丝不寻常之处。然而,时光悄然流逝,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只能沮丧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小子,可有什么发现?”这时,骨剑内传出白骨那饱经沧桑、低沉沙哑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悠久的岁月而来。
云鳞缓缓抬起头,手指下意识地挠了挠头皮,脸上挂着一抹苦涩的笑意:“骨爷,我这都瞧了老半天了,这扇子真就普普通通,没什么特殊的了。”言罢,他又无奈地咧了咧嘴。
白骨随之陷入短暂的沉默,片刻后,才悠悠开口:“这也不足为奇。想当年我在江湖中肆意闯荡,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如今对着这把扇子,却也是一头雾水,它背后的秘密恐怕藏得极深。”
云鳞轻轻颔首,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赶忙问道:“骨爷,您之前提及神界之事,我突然记起,之前我在一处神秘莫测的宝地历练时,曾亲眼目睹玉竹道君孤身一人与一群来势汹汹的强敌展开殊死搏斗。那一战,可谓是山崩地裂、风云变色,玉竹道君虽有超凡入圣之能,但最终还是被敌方一记凌厉无比的天枢掌击中,从云端坠落。不知您可知道此事?”
白骨声音中带着一丝诧异:“我被封印多年,对这事儿毫不知情。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这会不会是玉竹那老东西故意留给其传人的某种线索?”
云鳞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困惑:“线索?骨爷,您为何会有此等猜测?玉竹道君当时战况那般惨烈,这其中难道还另有隐情?”
白骨面色凝重,目光如炬地对着云鳞说道:“小子,我敢断定,天枢府定是有人蓄意将那段时间的事情深埋于黑暗之中。”
云鳞眉头一皱,眼神里满是疑惑与探究:“隐藏?这和我之前目睹的那番景象能有什么联系?骨爷,您可得给我好好说说。”
白骨微微抬起头,似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缓缓开口:“你可晓得,这沧澜大陆在很久以前,并非如今这个名字,而是叫做沧澜域。那时候的沧澜域,在整个凡界之中,那可是威名赫赫,强大到足以与神界的一些域界并驾齐驱。这般强大的力量,自然引来了神界那些家伙的忌惮。他们害怕沧澜域脱离他们的掌控,于是纷纷降临,建立起各自的道统。这些神界势力,就像一群饿狼,为了争抢地盘和资源,彼此之间明争暗斗,用尽手段打压、掠夺对方的道统。一番混战之后,最终胜出的势力,便是如今的天枢府。”
云鳞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竟有如此惊心动魄的过往!可这和我在那宝地所见的玉竹道君之战,到底有何关联呢?”
白骨向前倾了倾身子,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且听好。七星神域在这场争斗中胜出后,其他神域岂会甘心?他们便在凡界物色其他域界,扶持他们来入侵沧澜域。而天枢府,在这期间的表现实在是耐人寻味,一开始竟是毫无作为。前两次外敌入侵时,全靠江湖中的义士们深明大义,自发地组织起来抵御外敌。我与玉竹,就是在第一次抵御外敌的战斗中相识的。当时,战火纷飞,我们并肩作战,与异域修士展开了一场又一场生死较量。玉竹道君的法术高深莫测,每一次出手都能击退大片敌人,而我也不甘示弱,凭借着自身的力量与技巧,在战场上杀得敌军胆寒。”
云鳞听得入神,不禁问道:“那后来呢?为何您会与玉竹道君决裂?”
白骨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在第三次入侵前夕,我与玉竹在应对外敌的策略上产生了巨大的分歧。我主张采取更为激进的主动出击策略,而玉竹则认为应当先稳固后方,加强防御。我们各执一词,谁也无法说服对方,而在一次天枢府围剿中,我妻儿被天枢府假冒玉竹杀害,最终只能分道扬镳。这一次的决裂,也成为了我心中永远的遗憾。”
白骨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三次入侵的异域修士,简直如同恶魔一般,他们残暴无比,所到之处,生灵涂炭,沧澜域的修士和百姓惨遭屠戮,死亡人数数以万计。那时的我,刚刚突破了自身的瓶颈,正沉浸在力量提升的喜悦之中,却突然听闻了这个噩耗。”
云鳞紧紧握住拳头,关节泛白,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骨爷,您可知道是哪一个凡界域界受了神域扶持,又是哪个神域在背后主使?此仇不报,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