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自打鹰秃子起事便跟随在他的身边,所以才能如此得鹰秃子的信任。
鹰秃子应该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如今竟然会为了苟求活命而背叛自己。
他上下打量了这名军校一番,只见对方身上伤痕密布,形容狼狈,显然是耗费了好一番周折,这才逃遁至此。
他一边拍打着对方身上的灰尘,一边开口对对方说道:“兄弟啊,你之前怎么和我们走散了?你这一路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还有,江小穆那个混蛋,他现在在哪?我还没亲手宰了他呢!”
一听鹰秃子提起江小穆,这军校顿时哭的更加凄惨:“我,江小穆和天意刚刚都被正阳山上的那群土匪给抓住了。”
“正阳山上的那个大当家出手狠辣,直接把江小穆和天意都给剁碎喂狗了,我是趁着他们开设庆功宴的空档,这才从山寨里逃了出来,要是跑慢一步恐怕都见不到您了大哥……”
鹰秃子和正阳山上这群土匪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对于那土匪头子喜欢用人肉喂狗的事情,他自然是早有耳闻。
之前与这名军校一同被俘的那人也是鹰秃子的心腹之一,两人堪称是鹰秃子的左膀右臂,这些年来追随在他的身边,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
鹰秃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这次上山剿匪竟然会落得一个如此惨痛的下场。
不仅跟随自己多年的手下已经被土匪剁碎了喂狗。
就连剩下的这个如今也想着背叛自己,用自己的这条性命换取他的苟活!
在听说手下的惨痛结局,鹰秃子不禁脸色铁青。
“老子有朝一日一定要带兵踏平了正阳山,那个大当家的不是喜欢用人肉喂狗吗?到时我就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剃下来喂狗,我也要让他体验一下死无全尸的下场!”
眼见着鹰秃子的情绪已经被调度起来,这名军校连忙对其说道:“大哥,现在进攻正阳山正是最佳时机!”
闻听此言,鹰秃子不禁一脸怀疑的看向了对方:“你小子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咱们刚刚才吃了一场败仗,如今手下就只剩这二三十个兄弟,你让我现在去打正阳山,我拿什么和他们打?”
“大哥有所不知,那群土匪击退了咱们的一轮进攻,沾沾自喜,如今正在山上摆酒庆功呢!”
“他们以为他们这次杀了咱们不少的兄弟,已经让咱们伤筋动骨,魂飞胆丧,如果咱们趁这个机会杀他一个回马枪的话,不仅能够建立奇功,同时还能生擒那名匪首!”
“您可别忘了城里之前开出的条件,谁若是能带着正阳山匪首的头颅进城复命,赏百金,封千户啊!”
为了能够诱骗鹰秃子上山,这名军校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眼见着鹰秃子此时还在犹豫,他便又给对方下了一剂猛药:“大哥,你以为谢三刀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组织咱们上山剿匪?他喂的不过也就是这个建功立业的机会罢了!”
“自从由他管制军户营,咱们兄弟可曾过过一天安稳日子?如今就连江小穆那个毛头小子都要爬到您的头上拉屎来了,大哥,您能咽下这口恶气吗?”
面对对方的这番挑拨,鹰秃子一时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这次进山,咱们带的都是自己的兄弟,那个江小穆凭什么进来横插一杠子,还不是为了替谢三刀监视你?嗯我现在都怀疑今天这场大败会不会是谢三刀和山上的土匪里应外合,为的就是排除异己,好能让他正式接管军护营!”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
鹰秃子和谢三刀,面临的就是如此情况。
这鹰秃子也算得上是战场上的一员悍将。
只是此人私下里是个十足的兵痞,所以谢三刀才一直不曾对其委以重任。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导致他心中有所积怨。
只是之前军护营一直被管理的井井有条。
仅凭他一己之力也难以撼动谢三刀的地位。
如今他恰巧吃了一场败仗。
再加上这名别有用心的军校在他耳边吹风。
他一时间不由得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对方本来就是想要挑拨他二人之间的关系,激起鹰秃子对于谢三刀的怀疑。
眼见着鹰秃子已经逐渐步入到自己的陷阱。
这名军校又趁热打铁的说道:“大哥,依我来看,现在正是上山反攻的最佳契机,别看咱们现在只有二三十名兄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