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打得激烈时,沉宗知被两人围住,沉敏横刀砍向他,而背后的沉承威也朝他挥剑,腹背受敌,他一个旋身轻巧避开了,刀剑碰撞到了一起,“当”的一声,沉承威被劲猛的力道震得踉跄后退,还未站稳,就被沉宗知一个扫腿,绊倒在地,摔得狼狈。
&esp;&esp;薛棠有些诧异,她一直在远处观战,那叔侄二人皆不是等闲之辈,沉宗知以一敌二,竟未落下风,这还是在他赤手空拳,没出全力的情况下。
&esp;&esp;现在只剩沉敏一人,沉宗知顾忌他是长辈,没有主动出击,只是应招躲闪,时而虚晃,时而实接,看得沉敏眼花缭乱,招势频频落空,汗水大滴大滴地落下。
&esp;&esp;几个回合下来,沉敏急了,朝他疯狂挥刀,左砍右劈,气势汹汹。沉宗知不再闪避,近身抢攻,沉敏格挡不及,被其肘击胸口,震退数步,沉宗知回旋一踢,精准打掉了他手中的刀。剧痛袭来,沉敏疼得忍不住呻吟,整条手臂像是要废了似的。
&esp;&esp;众人震惊,以前的他极为内向,处处退让,毫无存在感。如今锋芒毕露,着实让人意外。
&esp;&esp;俞姝雁扬声质问:“沉家的阵法秘籍是不是在你手里?老爷子早就想传给你,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esp;&esp;沉宗知立即驳道:“我曾公开说过无心秘籍,决不争抢,怎会如龌龊小人般出尔反尔,狗苟蝇营,行暗室欺心之举?”
&esp;&esp;他的话意有所指,中气十足,铿锵有力,顿时激怒了所有人,尤其是沉承威。他身为沉家的嫡长孙,从小受训,吃尽苦头,理应是阵法秘籍的传承人,可老爷子只信得过两个人,一个是沉敏之女沉骊珠,另一个便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沉宗知,并扬言决不将秘籍传给他人,他只能明弃暗取。
&esp;&esp;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过他们?心中积怨爆发,沉承威愤恨不平,执剑朝沉宗知狠狠冲刺,沉宗知仍是不惧,侧身一闪,顺势扼住他的手腕,一拧劲将他的手臂反折背后,施力一压,沉承威腾地跪倒在地,面目痛苦狰狞。他下意识地挣脱,却被压制得更紧,动弹不得,毫无还手之力。
&esp;&esp;“混账东西!我是你大哥!你竟敢伤我!”沉承威破口大骂。
&esp;&esp;沉宗知夺过沉承威手中的剑,丢到地上,随即松开了他,痛斥道:“爷爷尸骨未寒,你们竟在灵堂前刀剑相对,争夺家产,你们可对得起爷爷的在天之灵!”
&esp;&esp;薛棠第一次见沉宗知动怒的模样,眼神冷厉,气势凌人。
&esp;&esp;众人不寒而栗,皆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只有俞姝雁不惧,幽幽嘲讽道:“呦!这当了驸马都尉就是不一样了,好大的官威啊!竟敢教训起我们来了!”
&esp;&esp;“哪来的官,赘婿也算是官吗?”一个轻蔑的男声紧接传来。
&esp;&esp;哄笑声骤然响起。
&esp;&esp;沉承威一边揉着肩头,一边咬牙切齿地拱火,“人家可是皇室赘婿,威风着呢!”
&esp;&esp;“谁都知道公主与驸马关系冷淡,这老爷子殁了,公主都没来祭奠,他哪来的底气跟我们摆架子?”韩玉娘不屑道。
&esp;&esp;方才吵得不可开交的几个人,现在串通一气,同恶相济。
&esp;&esp;薛棠突然理解了沉宗知的羡慕,他的这群亲人,要么冷眼旁观,要么冷嘲热讽,没有一个是向着他的。
&esp;&esp;沉宗知麻木地环视一圈,目光落在灵位前的棺椁上,更加痛心。
&esp;&esp;“绾阳公主前来吊唁!”
&esp;&esp;下人的高喊声一出,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随之响起,“公主与驸马关系冷淡,我怎么不知道?”
&esp;&esp;众人闻声大惊,纷纷叩拜。
&esp;&esp;沉宗知一怔,欲要施礼,薛棠立即扶住了他的双臂,阻止了他下跪的动作。
&esp;&esp;“我来迟了。”她的目光温柔而又坚定。
&esp;&esp;沉宗知心头悸动,心跳甚至比打斗时还要快,局促地低下了眸子。
&esp;&esp;众人面面相觑,神情大多慌乱无措。坊间都传公主不喜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