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是父皇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esp;&esp;或许都没有变,只是压制在假象之下的真实浮了出来。
&esp;&esp;赵德正轻声劝道:“公主回去吧。”
&esp;&esp;薛棠心有不甘,在殿门外不肯离去。
&esp;&esp;“公主,您救不了的。”赵德正同她叙说沉骊珠一事的经过,“当年沉姑娘离开沉家后遇到军队招兵,可军营不收女人,她便改名换姓,换了男装应征。因她骁勇善战,屡立战功,很快就从无名小卒升为副将。”
&esp;&esp;“那怎么会图谋不轨呢?”薛棠忿忿不平。
&esp;&esp;赵德正叹了声,“这不前些日子沉老将军病逝,她想回去祭奠,但没有理由告假,便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军规森严,军营不能出现女人,她女扮男装是违反乱纪,是要被砍头的,她便逃了出来。这一逃,就变成图谋不轨了。”
&esp;&esp;“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薛棠更为郁懑了,“如此说来,女人的身份倒成了一种罪过了。”
&esp;&esp;“明日早朝就要判决沉姑娘了。”赵德正无奈道,“公主,缘木求鱼,煎水作冰,您救不了沉姑娘,既然不会影响到您和驸马的生活,便不要管了。”
&esp;&esp;“我身为一国公主,怎可见死不救?”薛棠反驳道。
&esp;&esp;赵德正后悔同她说沉骊珠的事了,连忙劝道:“小公主,这不是您该操心的事,莫要因此伤了父女感情呀!”
&esp;&esp;薛棠听而不闻,一心想着如何在明日早朝上救下沉骊珠。
&esp;&esp;三哥外调离京,皇叔戍守边疆,眼下还可以找谁帮忙?
&esp;&esp;脑海里闪过一个苍老的身影,可转念又觉得不妥,他年事已高,身有重疾,正告假养病,若被她连累,招来祸端,她于心难安。
&esp;&esp;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念头突然涌来,如同烧开的热水翻滚沸腾,令她的心脏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