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了,在此期间,公主务必按时服药,不得再受风沾凉,以免加重病情。”
&esp;&esp;“好……”薛棠气咽声丝,心里却是暗喜。
&esp;&esp;她急促地咳嗽起来,随即摆出蔫头耷脑的样子,矫饰病态,符采连忙端水上前,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喂她喝水。
&esp;&esp;王宁凌即使不看薛棠,也能想象得到她虚弱的病态,若说心头没有半分怜惜是不可能的。
&esp;&esp;到底是个娇生惯养的弱女子,她哪来的能力与太子斗?就算是身怀武艺的驸马也不过如此,公主府势单力薄,根本没必要动用军队力量来防备。
&esp;&esp;况且有他看守,就算是公主变成小鸟也飞不出去。
&esp;&esp;想到近几日的高度警惕,又想到贺大人的丁宁告戒,他不禁感到好笑。
&esp;&esp;“是属下打扰了。情况特殊,还望公主见谅,公主好好养病吧。”
&esp;&esp;话音落下,他朝门外走去,经过沉宗知身边,他轻蔑地瞥了一眼,自信满满地离开了内宅。
&esp;&esp;沉宗知谨慎地望着那道身影远去,直至完全消失,他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薛棠,恰好薛棠的视线也投了过来,目光一触,心照不宣。王宁凌为人傲慢,有奋矜之容,伐德之色,麻痹他的戒心不是难事。
&esp;&esp;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薛棠躺回床上,樊扶光侍立在一旁,寸步不移,余光始终盯着她。
&esp;&esp;现在就看符采能否将这个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策反,从而进一步摆脱监视。
&esp;&esp;她相信符采的能力。
&esp;&esp;夜静更阑,凉月如钩,昏黄的光亮从厨房中透出,隐隐能听到柴火燃烧的噼啪响声,炉子上的药锅升腾着热气。
&esp;&esp;符采正看着火候,樊扶光抱着一捆柴禾走了进来。
&esp;&esp;“扶光,公主怎么样了?”她连忙起身问。
&esp;&esp;樊扶光放下柴禾,“情况好转了些,身体没那么烫了,已经睡下了。”
&esp;&esp;“唉,就怕后半夜严重。”符采愁眉不展。
&esp;&esp;樊扶光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宽慰道:“公主会好起来的。”
&esp;&esp;烛火微晃间,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拉近了。
&esp;&esp;符采颔首,“你去睡吧,折腾了一天肯定很累了,这里有我就够了。”
&esp;&esp;樊扶光摇摇头,“我不困。”说着,她整理起地上的木柴。
&esp;&esp;眼下正是笼络她的大好时机,符采一边看着火候,一边闲聊起来。
&esp;&esp;“你的名字是你母亲取的,那你母亲一定很有才华。”
&esp;&esp;樊扶光眉扬目展,“我娘是书香门第的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曾经写过诗,不过……”
&esp;&esp;声音戛然而止,樊扶光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了,没再继续说下去。
&esp;&esp;符采识趣地没有追问,发自肺腑地赞叹道:“你母亲真厉害,这世上有才情的女子不多呀!”
&esp;&esp;她没再开口,静静地等着樊扶光搭话,炉火中燃烧的木柴噼啪作响,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
&esp;&esp;过了好一会儿,樊扶光忍不住地倾诉道:“有才情又如何,我娘写的诗都被我爹烧毁了,只是因为我想像哥哥那样进学堂读书,我爹说我娘教坏了我,不许她再踏足书房,只让她绣花织布。”
&esp;&esp;符采黯然神伤,五味杂陈。
&esp;&esp;女人进不了学堂。
&esp;&esp;书香门第、达官显贵的女儿,就算幸得女师入闺授课,也逃不过三从四德的规训,空有一身才华,却无处施展,只能终生困在后宅之中,依附他人而活,即使贵为公主,也不例外。
&esp;&esp;不过公主是清醒的,在耳濡目染下,她也醒了。
&esp;&esp;“其实,我很钦佩公主。”
&esp;&esp;樊扶光的声音很小,似喃喃自语,可符采听得真切,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