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家里吃酒玩乐。他更怕事情暴露,招来祸端。
&esp;&esp;“你安心休养,我不会害你。”见柳越君目光透着杀气,警惕戒备,周捕快低声下气地劝说,“少你一根毫毛,她都不给我解药。”
&esp;&esp;“是啊是啊!你放心养着,我们不敢害你!”杜叁娘也跟着保证,“这是我刚给你煎好的药,是卢大夫开的产后调理的药,没有毒!”
&esp;&esp;当着柳越君的面,她自己喝了口,又让自家男人喝了口,见柳越君神色放松了些,才敢把药碗递给她。
&esp;&esp;柳越君嗅了嗅气味,一饮而尽,女孩怀里的孩子在啼哭。
&esp;&esp;“喝药跟喝酒似的,真豪爽!”周捕快赔笑恭维。
&esp;&esp;杜叁娘用手肘戳了戳他,示意离开,她也是做娘的人,知道这时候要喂奶了。
&esp;&esp;关好门,杜叁娘又道:“没什么事你一个男人就别进屋里了,有我在。”
&esp;&esp;周捕快揉着肚子怨气满满:“我还不愿意进去呢!”
&esp;&esp;“快去衙门办差吧!”杜叁娘催促道。
&esp;&esp;周捕快迈了两步,折了回来,悄声道:“她看着就凶神恶煞的,你要小心,在身上揣把刀,以防万一。”
&esp;&esp;杜叁娘犹豫点头。
&esp;&esp;起初她厌恶柳越君的到来,也怕她一身杀气,毕竟事关全家安危,可当她看到她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求生,又觉得不易,思来想去,她没有藏刀。
&esp;&esp;院里的鸡在踱步觅食,她的目光落了过去。
&esp;&esp;干净舒适的屋子,炉火很旺。床褥是软的,被子不再是稻草枯枝,还有热腾腾的饭菜,吃饱穿暖。
&esp;&esp;虽然比不上在刺史府锦衣玉食的日子,但女孩已经知足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太久了,久到她都快忘记吃饱饭是怎样的感受了,这在曾经是不以为意的,是微不足道的,如今却是莫大的幸事。
&esp;&esp;“柳姐姐,公主姐姐是好人。”她轻声道,“公主是皇帝的女儿,我们还要去京城吗?”
&esp;&esp;柳越君曾是镖师,人在镖在是她的职责,哪怕不做镖师,她也不能违背承诺,不过眼下情况特殊,她迟疑未决,待给怀里的孩子喂完奶,她才抛出句话来:“不想那么多,先把身体养好。”
&esp;&esp;长时间逃亡,即使到了安全的环境,也不能完全松懈。耳边风声呼啸,似夹杂着脚步声,她不顾一切地朝前跑,脚步声却越来越明显,近在咫尺,她猛地抽出枕下的刀,朝背后刺去。
&esp;&esp;“啊!”女人的惊呼声响起。
&esp;&esp;女孩从睡梦中惊醒,一条胳膊横在眼前,只见柳越君手里的刀刺进床架里。摇晃的烛光中,杜叁娘一脸恐惧,瑟瑟发抖,若不是她躲得及时,那刀便要刺到她身上了。
&esp;&esp;“你要做什么?”柳越君完全清醒,厉声质问。
&esp;&esp;“我做了鸡汤,你、你生产不久,补补……补补……”杜叁娘颤颤地指向桌上的汤盅。
&esp;&esp;“大半夜做什么鸡汤?”女孩也警惕起来。
&esp;&esp;杜叁娘第一次觉得嘴笨是件要命的事,她慌忙解释:“我看你娘白天没怎么吃东西,怕她晚上饿,想着过来看看。要是睡着了,我就端走了,汤用小火煨着,明天喝也不影响味道。”
&esp;&esp;她只想着给她补身体,没考虑太多。
&esp;&esp;柳越君收回刀,没有放下戒备,“谢谢,你拿走吧,我明天再喝。”
&esp;&esp;“好,好。”
&esp;&esp;杜叁娘一刻也不敢停留,正要端走汤盅时,女孩紧张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了?”
&esp;&esp;只见婴儿在吐奶,身上都湿了。
&esp;&esp;死去的异儿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或许和只能喂他少量米汤有关,现在面对女儿吐奶,柳越君第一次感到无措。
&esp;&esp;杜叁娘看出问题:“喂奶的时候拍嗝了吗?”
&esp;&esp;“拍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