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他不能泡太久,浑身暖起来就好了。
&esp;&esp;桌子上有个小镜子,隐隐约约地能够看见人影,柳仪温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肚子,比来月城的时候又大了一些,现在的肚子每天都在涨,脚也有些浮肿了,明日得重新买一双鞋了。
&esp;&esp;虽然已经接受了这个小娃娃的存在,但柳仪温还是对自己能怀孕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似乎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范围,可是他又不知道该跟谁讲,因为每个人都认定他是小哥儿。
&esp;&esp;他把自己擦拭干净了,裹上了厚厚的棉质里衣,钻进了被窝,每个角落都掩好了,不让热气跑掉,地上的东西只能明天再起来收拾了了。
&esp;&esp;身体舒服了,困意就上来了,柳仪温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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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日医馆放假, 柳仪温得以空闲,晚起了一会儿, 把昨天熬好的药温一温喝掉,提了一篮子果子与纸钱,雇了一辆驴车去了后山。
&esp;&esp;山不算很高,坐驴车也不算很累,在半山腰找到了墓地。
&esp;&esp;许家人遭难后,城中受过父亲恩惠的人都来帮忙收敛尸身,葬在了许家坟地上。
&esp;&esp;看着一座座墓碑, 柳仪温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跪在了爹爹与阿爹面前, 阿爹, 爹爹, 善知来看你们了, 对不起, 这么久了才知道你们,才来见你们我想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