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刚刚从他的房间走出去,带着他的一系列命令和新的联系方式。
文建祥站起身,看看自己这熟悉的家,熟悉的每一个角落,真心的有些怀念,有些落差。
风风光光了大半辈子,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想着还在医院躺着的儿子,他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他已经将儿子托付给了别人,此时此刻,已经知道自己不易露面了。
他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拖。
他可以离开这个国度,去到国外早就准备好的避难场所。
但现在他不甘心,所以他并不想这么着急走。
他还有儿子,还有妻子。
最重要的还是还有这一腔无处可发泄的怒火,他必须要找到对方,让对方付出血的代价,他才会离开这。
虽然还没有真正地翻到恐怖的那一页,但文建祥知道,这必然是迟早的事情。
他现在还有一点时间,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所以现在这些留恋的心态都不应该成为他的心理阻碍。
集团一直以来,文建祥都是只手遮天,可以说所有的大权几乎都掌握在他一个人的手上。
现在如果自己突然消失了,那集团将是毁灭之灾,所以他现在还不能彻底消失。
即便对方要针对他展开一系列的调查,那也是一道漫长的手续。对自己而言,这些正规的手续恰恰成了自己的有利条件之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始挨个地给那些集团股东们打电话。
他要等。
他要等自己的人查出那个人的位置,查出那个人是谁。
他要报复。
在他走之前,必定要给所有针对他的人留下一个极其深刻的印象。
可以说,钱就是文建祥最大的信心来源。
何况他还有一群能力不俗的属下。那些人虽从未正面、正式、光明正大地出现过,但正是因为这份黑暗,才让他们做事情更加方便。
文建祥能站在那么高的位置,和这个团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文建祥的情况有许多人在关心,当然,周一这样的人好像也不是很在乎。
夜晚,有月亮如玉盘一般挂在天上,月光淡淡。
周一把萧兮兮送到学校以后,就来到了这个位置。
因为今天晚上打天梯赛,萧兮兮被架着打了太久,所以她回去的时候其实有些晚了。
一顿匆匆忙忙的操作,赶到的时候,学校刚刚关门。
现在休息,周一回到这个地方,可以说是真正的惬意了。
香气四溢的空气中,掺杂着各种掺杂的味道。
周一刚刚坐下,看着桌上的诱人的食物,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了两串,舒服地喝了一大口果汁。
这才呵呵一笑。
他在前面坐着殷烁,左边坐的是阿斌。
两个人看起来已经吃了一些了,但应该是慢慢吃的,可能是为了等周一。
周一下来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两个人自然也不顾那么多,跟着周一一起吃起来。
殷烁一边吃着,一边说道:“计划进行的差不多了,证人现在已经把她送去了安全的地方,该调查的人已经在进入调查,证据确凿,应该是跑不了了,那家伙进去应该十来年吧。”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现在文建祥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个家伙从开始真正有钱的时候就会做逃跑的打算,他难道能预料到有今天吗?资产转移得很到位,手段也挺高明的。而且发现了事情不对,立马开始做出调整,这个家伙倒是果断得挺吓人。”
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着话,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的,但是周一和阿斌都听得很清楚。
周一问道:“他跑了?”
殷烁摇摇头:“还没有,都在监视当中,时间太急,而且证据链是从他妻子那边牵扯过来的,可能要一段时间,这些人按正常规矩办事,总是拖拖拉拉。”
殷烁的话里带着些吐槽的味道。
周一笑了笑说道:“但正规程序能免除许多的后患。”
这一点殷烁倒是比较赞同,他也点了点头:“这文建祥两口子一个从政,一个从商,倒是配合的挺好,就可惜了他们家那败家儿子。”
殷烁呵呵一笑,说道:“这下半辈子都需要人照顾,老爹老妈呀,一个进去了,一个准备跑路,被托付给一个不知道靠不靠谱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