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使与庆虎对视一眼,两人将茶一饮而尽。
周千户面色有些激动,菜里下迷药、酒里放解药,是他的提议。
曾千户端着茶盏的手开始颤抖了,将茶撒出来来半盏。
镇抚使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他又瞥一眼镇定自若的金生水,对比太明显,差距太大,他微微叹了一口气。
五人没有进行任何言语上的交流。
庆虎看了一眼腕表,从菜上完已经过去了十分钟,而迷药起作用的时间是二十分钟。
尽管关上了门,但客厅内的动静还是能漏出来一丝。
五人竖起耳朵倾听片刻。
金生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看向庆虎,发现庆虎也在看他,且面色凝重。
宋布政使家的小儿子,那个叫卿书的年轻人表现得太不正常了。
你言语间的羞涩和兴奋是什么鬼?
庆虎能够确定宋布政使没有向其他人透露有关斩首行动的任何事情,包括他的儿子。
这位宋布政使曾做过皇帝的妹夫,诞有二子一女,因无法忍受妻子长期包养小白脸,并亲自撞见妻子在家中与多名小白脸白日宣淫,向皇帝告了状。
结果却是被从皇室族谱上除名,被从公主府驱逐,净身出户。
他对皇室是恨透了的,从皇室成员迅速转变为反皇派。
而这次斩首行动,是他再一次向相国表达忠心的机会。
而且马迎玖是己级异种,宋布政使只是普通人,可以说稍有不慎就会有丧命的风险。
这是赌上自己和儿子的命在向相国表达忠诚。
而现在,宋布政使家的小儿子宋卿书言语间的意思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事态似乎已经失控了!
金生水和庆虎同时起身,镇抚使慢了一步,也霍然起身,满脸震惊。
与此同时,客厅内,传来宋布政使的怒吼:
“混账!”
清脆的巴掌声过后,紧接着又是宋卿书的惊呼:
“你怎么你了?小玖!”
再然后是战缨和别院侍女的急呼:
“护驾!护驾!”
“保护布政使!保护布政使!”
……
一时间,鸡飞狗跳,沸反盈天。
庆虎和金生水作为马迎玖侍卫立即冲进了客厅。
司马镇抚使和曾千户作为宋布政使护卫紧随其后,冲进了客厅。
周千户,作为下药措施的提出者,愣在原地,满脸不可置信和被强行喂了狗血的无措,他目光呆滞,呢喃道:
“马迎玖腹中胎儿竟然是宋卿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