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这是污蔑苗氏!”
“人家有说是苗氏吗?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真要说是污蔑,那么你才是污蔑吧!”金生水冷冷地看着突然跳出来为苗家辩解的小丑,发现面熟,正是先前威胁他让位置的那个老学员。
“你……在场的都是锦衣卫,我们凡事都要讲证据,灭门案真凶早已伏诛,那案子也早就完结,你不能用一场早就翻篇的案子去凭空污蔑好人。”
那名老学员狠狠瞪了金生水一眼,却转头面向众人继续为苗家张目。
“你又是何人?你亲身参与灭门案了吗?你为何要为苗家狡辩?你究竟是什么立场?”
金生水步步紧逼,是行为和言语上的同步紧逼。
老学员被逼得不停后退,却发现背后触碰到障碍,转头发现围观者居然挡住了去路。
“回答这位小兄弟的问题!”
围观者开始躁动起来,他们大部分出身平凡,对世族大家天然不信任,最重要的是苗家人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而现在居然还有人给众人喂屎。
“对,你回答问题!”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凭什么要我回答?那姓郑的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意图谋害好人,他才是最该死!”老学员兀自叫嚣,“不过无论如何,这一次他死定了,哈哈哈……”
“打他!”
老学员这一笑算是彻底激起了众怒,人群中不知谁鼓动了一句,二楼瞬间沸腾起来,无数拳脚争先恐后地落在了老学员的全身。
人群中间,惨叫声只传出来一声,就只剩下拳脚到肉的闷声。
“你们在干嘛?”窗外传来一声呵斥。
众人齐齐抬头,却见一位教头正悬停在窗外,面色阴沉。
“分头跑啊!”
人群中不知又是谁喊了一声,原本群情激奋的人群顿时化为鸟散。教头想要翻窗进来捉人,哪知所有窗户在同一时间关合了起来,将他阻在外头。
“哼!”
教头冷哼一声,自其身体向外散发一道波,二楼所有窗户顿时化为齑粉。
然而,二楼早已是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具破破烂烂的尸体趴在地上。
“哼!”
教头眼中冒火,还要追击,耳边却响起了哨声,这是来自总教头的集合命令。他不敢怠慢,只能强压怒火,消失在原地。
金生水跑到了一楼楼内,透过门缝,看到散落在操场各处的黑衣教头都在向操场中央汇合,他才打开门,悄悄探出头,发现二楼窗外的教头果然已经不在了。
还没报到就教唆一群老学员打死一名老学员,但金生水并没有感觉到良心不安,因为老学员们使用的正是苗礼鲲灭门二十三口人的手段。
操场上,苗礼鲲的惨叫声已经消失了,不知是死是活。一群教头在总教头的指挥下将愈发膨胀的黑烟团团围住并施展异能,防止继续扩散。
金生水刚才从围观者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郑方兴是庚酉级旁门异种,与那苗礼鲲同级别,擅长操控毒烟,操场上的那股黑烟就有剧毒和高腐蚀性。
就看这毒烟能不能腐蚀苗礼鲲的铜皮铁骨了。
在金生水眼中苗礼鲲就是一个死人。不过长安不是安东,高手实在是太多,他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车祸那家人的惨剧固然令他愤怒,但是他不能因为愤怒将自己搭进去。
在他原本的规划里,他会抓住一切机会,在保证自己不暴露的前提之下,搞死那畜生,这兴许要花费很长时间。
不过,郑方兴的突然出手让他看到了机会,他似乎可以尽早送那畜生下地狱向那一家二十三口以及那对夫妻赎罪了。
无数双眼睛透过门缝、窗户缝,或者是正大光明地看向操场。
有人高声咒骂郑方兴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但绝大多数人都保持着沉默,他们希望郑方兴能赢。
他们不出声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目前场上的形势明显是郑方兴占优,如果没有外力干预的话。
总教头和诸教头们似乎也没有出手救人的意思,仅仅是维持黑烟不扩散。
局势似乎一片大好。
金生水一直关注着场上的动静,微微松了一口气,如果郑方兴真能搞死苗礼鲲,那就再好不过了。
然而,当总教头身侧忽然出现一名身着白衣的老妇人时,郑方兴的一切优势荡然无存。
白衣老妇与总教头发生了争执,不幸的是总教头退让了。
哨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