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温柔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金生水说得提速跟了上了那辆轿车。
“我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与第一次暗杀那个女杀手身上的香水味一样。”金生水紧盯着前面那辆车。
“不如直接逼停,捉她问话!”温柔控制着车与目标轿车之间保持着两到三辆车,既能紧跟又不会被发现。
金生水立即就否定了温柔的提议:“不行,这群杀手的背后势力隐藏太深,贸然截停必定会打草惊蛇,这条线索很重要,不能轻易中断。”
“行,听你的!”温柔是知道金生水具有调查和监督暗杀案的授权的,而且这项授权来自两位指挥同知,权限级别很高。他自己是没有授权的,但他同样对那群内奸恨之入骨,而只有蹭金生水的授权才能参与调查,因此他万事以金生水为主。
走过三个路口,目标轿车忽然右拐进入一条小路,随即就加快了车速。
“卧槽,好像被发现了!”温柔实在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暴露的,只等金生水做决定。
“追!”金生水也不再迟疑,下达命令的同时,伸手对准路旁小河方向一握,原本平静的小河内立马显现波澜,一条手指粗细的透明水蛇跃出水面,又没入水中,沿着河流向前方迅速了追了过去。
“妈的,目标车要进入泾河下坊了!”温柔暗骂一声,猛踩油门,再次提速追了过去。
然而,目标车车速却更快,就在温柔将车距拉低到三十米的时候,目标车一个甩尾,隐入一片破旧的建筑群中。
当温柔将车开到挂着“泾河下坊”四个字的斑驳坊门门口时,金生水终于知道为何温柔要骂娘了。
透过泾河下坊狭窄坊门,金生水能看到门后头更为逼仄的巷道,巷道两侧是密密麻麻低矮的瓦房,飞出的屋檐占据了巷道上方一半的天空。
目标车辆一个转向,消失在窄巷里。
“我这辆车进不去!”温柔无奈地看向金生水,将车停在路边,下了车。
“没事儿,我在目标车上留了尾巴,我们步行去追,这里头路况复杂,步行应该会比开车快!”金生水跟着下了车,目光不断在这片占地极广的长安旧城里徘徊。
就像阳光和影子一样,繁华和落后总是如影随形。距此不到五公里的地方就是大明最繁华、最昌盛的地界,然而位于此处的泾河下坊却像是绝世美人脸上的一颗痘痘,时不时会又痒又疼,但绝不敢用力抓。
“在我幼年记忆里,泾河下坊是绝对的禁地,流传在这里的诸多传说是很多长安小孩子的噩梦,导致我长大后也很少踏足此地。”温柔跟在金生水身后,瞅着在大太阳下也依旧显得阴森的建筑物,目光复杂。
“这一片区域与长安显得格格不入,为何不拆掉它?”金生水感知着水蛇移动的方向,脚步不停,目标车急刹的声音始终若隐若现。
“泾河下坊因为地形复杂,汇集了长安府的三教九流,这里每天都会发生各种见不光的勾当。
长安府衙完全有实力荡平这里的不稳定因素,但是这里头还居住了数十万普通坊民,拆迁赔偿是一大难题,坊民安置又是一大难题,如果将他们安置到长安各坊,这将会对长安的治安造成极大的破坏!”
“近墨者黑是吧?”
“对,与那群穷凶极恶的罪犯相处久了,耳濡目染之下,多少都会沾染上暴力习性。”
金生水默然,一路追来,遇到的坊民们无不是面露凶光,而小孩子们的眼中也尽是警惕。
蓦地,金生水脚步一顿,温柔立即看过来。
“车停了,在东南方向。”金生水原地转身迅速确定目标车的位置,便和温柔一头扎进一条窄巷内。
七拐八绕,终于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块五十多平堆满垃圾的空地,而那辆目标车此刻就停在空地上。
温柔拔腿就想要靠近,金生水立即阻止了他。
“不对,有浓重的血腥味!”金生水嗅嗅鼻子,“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像是硫磺!”
金生水缓缓靠近轿车驾驶座,随即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开车的女人死了,脖子被重重划开,头与身体几乎分离开来,头颅仅仅靠着脊椎连接重重坠在座椅背上,脸上血肉模糊,是被刻意毁了容。
“什么味道?”温柔拍了照片,忽然又皱起眉头,那股刺鼻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快走!”太岁突然疯狂预警,金生水急呼一声,立即消失在在原地。
温柔对金生水百分百信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