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辞,韩浞忽然走到左慈身边,笑道:“师父,这位宋居士不光宅心仁厚,于我玄门道法还颇有心得,可谓天赋异禀,嘿嘿,这一路上我已打听清楚了,宋居士还不是江大侠的徒弟,他现下没有拜师,无门无派,师父你看......”
左慈道长两眼放光:“哦?”
江怀珠撸了撸袖子:“韩浞,你小子太不地道了,亏我拿你当自家人!左兄弟,咱俩切磋切磋,你若赢了我,再来抢我的徒弟!”
左慈道长捻须哈哈大笑,众人也忍俊不禁。如烟夫人快步上前,将江怀珠推到一边:“天师,诸位道长,对不住了,此人有些失心疯,你们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众人皆笑起来。江怀珠嘿嘿几声,便向左慈等人郑重介绍了如烟夫人和宋泽。斗剑大会五局三胜,此刻胜负尚未分出,九鼎一路虽胜了两局,但第三局却落得如此,两路弟子皆已无心再战,便就此作罢了。
左慈道长将江怀珠三人引至内室,奉茶款待,见江怀珠似有话要说,便屏退了众弟子。
江怀珠见左右无人,便将斗剑大会上的所见所察一一说了出来。左慈听罢,沉吟良久,长叹一声:“果真如此。这些年来我已觉察到端倪,只是一直心存侥幸,如今连你也看出来了。”
江怀珠道:“韩浞此人,可以栽培。”
左慈道长思忖片刻,缓缓点头,笑道:“我总在想,何人可接我衣钵,已想了多年。戴昌沉稳有余,天资不足,尚天赐聪慧,却缺乏定力,思来想去,终是难以圆满。如今看来,人事大约可定。多谢你直言不讳,使我门派免于一场祸端!”
江怀珠笑道:“好说,好说。嗯,你如今做了道士,火腿炖甲鱼是没有了,不知这山中还有什么好吃的?”
三人又在九华山中盘桓数日,尽赏溶洞中的奇幻美景,又乘竹筏漂流山涧,戏鱼虾于浅溪,好不快活。其间江怀珠数次和左慈道长闭门密谈,每谈一次,神色便轻松一分。到得第五日,三人向上清观众人告辞,下山往凤阳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