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地道:“前辈说得好,倒是在下落入俗套了。吐尔逊殿下,这是中原武林的规矩,一个人要是解甲归田了,就不便再深问他的身份来历,咱们不如一醉方休,别辜负今天这良辰吉日!”说罢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在下代表敝帮寇总舵主,敬此间主人,再敬诸位阁下!”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吐尔逊又盯着江怀珠瞧了片刻,点点头,笑道:“好,也好!”端起酒来喝了,又看了看酒杯,“杯子太小,哈哈,换碗来!”
赵锦云大大松了一口气,立即命人换上大碗,又叫了歌舞,离座笑容满面地为吐尔逊倒酒。
众人纷纷举杯同饮,大快朵颐起来。宾主尽欢,果然没有人再来追问江怀珠的身份了。冯柏昌数次离席来和宋泽碰杯,到后来直接坐在了他旁边,把酒言欢,甚是开怀。
宋泽酒量极差,所幸内力深厚,还能保持五分清醒,只见眼前美人蹁跹,灯火摇晃,耳中尽是众人高谈阔论之声,却忽然有一股莫名的孤独感袭来。
酒劲上涌,心头恍惚,更觉孤寂。伸手入怀,轻轻摩挲着那个小锦袋,手指抚摸过上面绣着的“辰”字——不知她现下在何处,江南的麻烦是否已经解决了,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危险,是不是正在赶来关外的路上?
他很想同她说,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呆书生了,他可以保护她,也可以陪她去任何地方。
他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责任要肩负,也没有什么执着的追求,只想永远陪着她,过最简单最平淡的生活。
不过现在么——宋泽看了看正在低声细语的江怀珠和如烟夫人,他们显然也喝了不少酒,心情不错——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这两位前辈,等着她来...这是她的家人,也就是自己的家人。
眼前越来越迷离,宋泽晃了晃头,站起来,却差一点栽倒。
他暗暗苦笑,自己的酒量果然还是差得可以......
但是他忽然看见江怀珠也站了起来,一下子靠在了墙上,又伸手去拉如烟夫人,可是手臂却垂了下去。
难道江怀珠的酒量也变差了?竟然变得和自己一样差?
还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宋泽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