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谔手掌被韩光捏得生疼,又见韩光眼中凶光。心中恐惧,大声叫道:“逆子弑父啦!韩光,老子以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冲锋陷阵挣俸禄将你养大,你如今就这样报答老子的养育之恩吗?
雷公啊!你就看着这个该天打五雷轰的逆子不管吗?”
史氏见韩光眼中凶光不退,急忙上前拉住韩光的手劝阻:“老大,他毕竟是你爹。你还能真杀了他不成。”
韩光这才慢慢的松开手,盯着韩世谔一字一句的道:“我已经被雷劈过一次,你如果再敢动手打我娘亲的话,我不介意被雷劈第二次。”
韩世谔手掌得脱,顿觉受到了奇耻大辱,仰天怒吼:“苍天不公,竟让我受这逆子羞辱。”
“老天你若是有眼,就降下雷霆,劈死这逆子!”
吼了半天,天空中并没有雷霆落下。
“贼老天,昏君你不敢杀,连这个逆子你也不敢杀吗?!贼老天,你不公啊!”
韩世谔叫天天不应,于是开始无能狂怒,一把掀翻桌子,饭菜顿时撒了一地。
韩世谔又不解气的踩了两脚,口中骂道:“既然老子吃不到,那就谁也别想吃!”
韩光深吸了两口气,对韩世谔微笑道:“趁我还能控制住自己之前,你赶紧给我滚!!!!”
最后的这个“滚”字,韩光已是怒吼出声。
韩世谔见韩光脸上肌肉不住颤动,双目杀气腾腾,急忙夺门而逃。
好好的一顿饭经过韩世谔这一闹,最终草草收场。
待众人都走后,李秀宁问韩光:“我刚才看你眼中杀机几度浮现,难道你真想杀你父亲?”
韩光笑笑:“我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哪能真的杀了他。”
李秀宁皱眉道:“即使如此,也未免有些不孝。”
韩光怒道:“少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刚才的样子你也看到了,竟对自己怀孕的发妻出手。若不吓唬住他,还不知他要做出何等不忍言之事。”
李秀宁摇头道:“以子吓父,终究是不孝之举。若是传扬出去,恐怕对你名声不利。”
韩光哈哈一笑:“为了家和万事兴,总要有人背负骂名。若那老东西再敢伤害我母亲,我就算杀了他又如何,反正我问心无愧。”
李秀宁继续摇头:“总还有温和些的解决之法。”
韩光看着李秀宁,意味深长的道:“当一个家族出现害群之马的时候,最应该做的就是及时止损。不管这头害群之马是谁,都应该尽快除掉。否则这头害群之马迟早会做出伤害家族的事情。”
李秀宁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扪心自问,如果我遇上那样的事情,还是做不到像你那般狠心。”
韩光笑而不语,心想:等过几年血溅玄武门的时候,我看你如何决断。历史上你看不到,这次怕是能看到了吧。
……
转眼间又过了几天。
李秀宁自从吃过韩光炒的菜后,天天缠着让韩光下厨做饭给她吃。
“韩光哥哥,我今天想吃葱爆猴头菇和爆炒牛肝菌。”
“整天就知道好吃懒做,寨子里养的猪都比你勤快。”韩光躺在一块青石板上晒着太阳,有些不耐烦的道。
李秀宁大怒,叉着腰骂道:“你寨子里现在吃的都是我李家的粮食;我吃你点野生的蘑菇怎么了。”
“什么你李家的粮食,那是我辛苦绑票得来的!”
“你就说是不是我李家送过来的吧。”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之时,一个山贼匆匆跑来,向韩光禀报道:“大当家的,一个自称柴绍的人带着几百人打进了天门山,此时正在一线天堡垒外叫阵。”
话说这柴绍在洛阳得知即将和李秀宁完婚之后,心情十分激动澎湃,天天在洛阳城门外等着李秀宁的到来。
结果李秀宁没有等到,只等到了单人匹马前来洛阳报信的李卫忠。在从李卫忠口中得知自己的未婚妻竟被二十几个山贼掳去之后,柴绍大怒!等不及和李家商议,点了三百家奴私兵日夜兼程赶往秦岭,势必要将自己的未婚妻从万恶的贼寇手中解救出来。
韩光听完禀报之后看向李秀宁,阴阳怪气的道:“三娘还真是红颜祸水啊,引得柴家少年郎为你怒发冲冠。”
李秀宁面无表情的道:“柴绍已不是少年,他如今三十岁了。”
“哟,这我可得去看看这位为你苦等到三十岁还未娶妻的痴情郎。”
“柴绍已经有了两房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