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韩光和李秀宁杜如晦走出公主府后,见大街上依旧灯火辉煌,人流不绝。
关中如今还算太平,是以大兴城和长安城都没有实行宵禁。
韩光见街上依旧热闹,于是找了间最大的酒楼进去,找掌柜要了一个天字包间。
又点了最贵的酒,最贵的菜。
夫妻二人带着杜如晦进包间落座,店小二端来茶汤。
韩光喝不惯这大隋的茶汤,隋人丧心病狂的在茶水里添了姜葱蒜,甚至还有羊油。
一口下去,那股怪味直冲天灵盖!
看着李秀宁和杜如晦捧着茶汤喝得津津有味,韩光决定今晚不与李秀宁同房,就算同房也不舌吻。
见杜如晦终于放下了茶杯,韩光笑道:“不知克明兄如今在哪里高就?”
杜如晦笑道:“愚兄如今赋闲在家。”
韩光长叹一声道:“明珠蒙尘矣!克明兄如此大才,却不得朝廷重用,实在可惜。”
杜如晦疑惑的道:“我与贤弟初次见面,贤弟从何看出愚兄有大才?”
韩光哈哈一笑:“因为克明兄先前在公主府为愚弟叫好。”
杜如晦愣了片刻才道:“韩贤弟真是个妙人!”
韩光大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好奇克明兄如此大才,为何没人为克明兄举荐。”
杜如晦苦笑道:“愚兄出身寒微,虽是京兆杜氏子弟,却是旁支。家族里的举荐名额都给了嫡系,哪有愚兄这等旁支子弟的份。”
韩光奇道:“克明兄大才,何不试试科举的门路?”
杜如晦笑得更苦:“桂树发芽十三枝。朝廷科举几年才举行一届,每届只取十三人为进士,所取进士又不受重用。愚兄又何必在所谓的科举上蹉跎岁月呢。”
韩光了然,虽然历史上隋文帝和隋炀帝为了打击门阀世家开创科举,可阻碍实在太大。每年应试的学子少不说,就算考中了进士,也会被李秀宁他们家那种门阀世家整,排挤得根本在官场上混不下去。
韩光恶意揣测,李二此时在军中肯定就排挤过不少寒门将领。
“贤弟在公主府所作的《咏蛙诗》和《大隋少年说》真是为我辈文开天门啊!愚兄本来已有些颓废,在听到贤弟的大作后顿觉羞愧,决定日后发奋图强,以待明主。”
杜如晦的声音将神游状态的韩光拉了回来。
听杜如晦这样说,韩光立即兴奋的道:“愚弟还缺一个幕僚,不知克明兄可否屈就帮我?”
杜如晦打了一个哈哈,指着面前的茶杯道:“这茶汤不错。”
韩光是个明白人,听出了杜如晦话里的意思:我杜如晦和你韩光称兄道弟可以,但要我给你这赘婿一般的女婿效力,门都没有!
韩光急忙在桌子下用脚踢了一下李秀宁。
李秀宁会意,笑着对杜如晦道:“我李氏在关中还缺个总管事,不知杜先生可否屈就?”
杜如晦抬头看房顶:“今晚月色不错!”
李秀宁也是个明白人,也听出了杜如晦话里的意思:虽然我杜如晦如今混得不咋样,但要我给你这一介女流之辈效力,门都没有!
李秀宁本就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听了杜如晦的话当即变了脸色,冷哼一声道:“那就恭祝杜先生一辈子寄人篱下,在房屋中欣赏月色。”
杜如晦也是个傲气之人,闻言冷笑道:“就算杜某一辈子不能出人头地,也绝不在你夫妻二人门下赏月。”
接着一拱手:“杜某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告辞!”
说罢拂袖而去,连刚上的酒菜都没有吃。
韩光气得猛拍桌子,破口大骂:“好你个势利眼的杜如晦,竟然敢因老子李家女婿的身份看不起老子!活该你他妈郁郁不得志!老子本来还想把你举荐给李二的,现在你就继续给老子窝在屋子里喝茶赏月吧!”
“就是!就是!这杜如晦竟敢因老娘的女儿身而看不起老娘!活该他一辈子不能出人头地!”李秀宁也跟着拍桌子怒骂。
韩光怒视李秀宁大骂:“你还有脸说,都怪你!若不是你阴阳怪气的气走杜如晦,说不定我用点手段就能将他招致麾下。现在好了,彻底他娘的没戏了。”
李秀宁显然是被骂爽了,揽着韩光的胳膊,使劲用酥胸蹭着韩光的手臂:“夫君别管那杜如晦了,我们快些回府。今日你让我在公主府长了大脸,为妻决定好好奖励你一番。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