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的脚步没有停下,腾和导游等众人来到下一件画作前,这是一幅《唐宫仕女图》。展厅内,柔和的光线从穹顶的琉璃窗洒落,尘埃在光晕中轻舞,仿若时间的精灵在嬉戏。墙壁上的锦缎纹饰与地上的雕花石板相互映衬,营造出一种古朴而庄重的氛围。画的信息涌入大脑。
长安城中,微风轻拂着街边的垂柳,嫩绿的柳枝随风摇曳,似是在与春风低语。暖阳洒在古老的城墙上,斑驳的墙面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辉,一片祥和宁静。阎立本,一位身姿挺拔、目光炽热的年轻画师,正专注于街边一幅宫廷生活画作。他时而微微皱眉,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思索的光芒,时而提笔欲落,那握笔的手指修长而有力,似蕴含着无尽的创造力。他对描绘宫廷盛景极为痴迷,听闻宫中那幅融合唐玄宗与杨贵妃深情及盛世风华的唐宫仕女图,虽心向往之,却无缘得见真容。
一日,阎立本在城中旧巷踱步,脚下的青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回响。偶然间,他结识了曾在宫中侍奉的老宫女阿婆。阿婆面容沧桑,岁月的刻痕如沟壑般纵横交错,眼神深邃而幽远,似藏着无尽故事。见阎立本对唐宫之事如此着迷,阿婆微微点头,约定在一个静谧夜晚,于庭院老槐树下,将那段被岁月尘封的往事向他娓娓道来。
阿婆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悠远,仿若穿越了时空的长河:“那是牡丹盛放之时,皇宫宛如花海仙境。红的似火,粉的像霞,白的若雪的牡丹竞相绽放,娇艳欲滴。玄宗对杨贵妃的宠溺,真真是到了极致。杨贵妃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面若桃花,双眸含情,一颦一笑都勾着玄宗的心。为博美人欢心,玄宗传旨宫廷画师绘制唐宫仕女图,要展现贵妃与宫女的闲适。” 阎立本专注倾听,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期待,他微微倾身,耳朵似乎不愿放过阿婆的任何一句话,急切地问道:“阿婆,那贵妃究竟有多美,能让陛下如此倾心?”
阿婆笑了笑,眼神中带着一丝追忆:“你可知他们情有多深?贵妃爱吃荔枝,那荔枝远在岭南。玄宗一道令下,开辟驿道,快马加鞭运荔枝。马蹄哒哒,踏碎了一路的宁静,烟尘滚滚,弥漫在驿道之上,‘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便是此景。”阿婆微微眯眼,似在回忆那遥远的画面,脸上带着一丝沉醉。
“还有一回,贵妃华清池沐浴,玄宗就守在旁。待贵妃出浴,那模样仿若仙子下凡,肌肤胜雪,水汽氤氲中更显朦胧美。玄宗当即吟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那眼神里的倾慕哟,旁人看了都觉情深似海,玄宗的目光紧紧锁住贵妃,似要将她的模样刻入心底。”阿婆轻轻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感慨,眼神中却透着对往昔的追忆。
阎立本忍不住插言:“如此深情,实乃罕见。那在宫中,他们日常又是怎样?”
阿婆轻咳一声,接着说道:“在太液池畔赏月,湖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宛如一面巨大的银镜。玄宗轻轻揽住贵妃腰肢,动作轻柔而深情,脸上满是温柔,低声说‘爱妃,有你这美景才完整。’贵妃浅笑盈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答‘陛下在旁,岁月方觉静好。’” 阿婆模仿着二人姿态,阎立本仿佛能看到那亲昵场景,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似是被那深情所感染。
“梨园之中,贵妃舞动身姿,彩带飘飘。她旋转时,彩带如灵动的蛟龙缠绕其身。玄宗亲自击鼓,双臂有力地挥动鼓槌,眼神一刻不离贵妃,满满都是宠溺,那眼神似能将贵妃融化。”阿婆手臂轻摆,似在模仿贵妃舞姿,脚步也轻轻挪动,仿佛置身于那梨园之中。
“作画期间,我师父陈玄礼又是怎样构思的呢?”阎立本追问。
阿婆神色凝重起来,表情严肃:“你师父站在画室窗前,望着庭院宫女,眉头微皱,眼神专注。他表情严肃地对你说‘徒儿,此画要融帝妃深情,方为妙品。’你在旁仔细观察宫女服饰神态,眼睛紧紧盯着宫女们的一举一动,频频点头。”
阎立本若有所思:“宫廷之中,定有波澜吧?”
阿婆叹口气,肩膀微微下沉:“唉,杨家势大,大臣们早有不满。你在回廊曾听到他们抱怨‘杨家如此张狂,国将不国。’你那时满脸忧虑,眉头紧锁,嘴唇紧抿,却不敢言语。当时我见你在角落,便轻声问你‘小画师,你可是也察觉到了这宫中的暗流涌动?’你抬头看着我,小声说‘阿婆,我虽只是画师,但也能觉出这局势不妙,只盼画作能顺利完成。’”
阎立本皱眉:“后来呢?画作快成时,怎就生变?”
阿婆声音急促起来:“安史之乱突起,叛军如狼似虎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