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细心循声查找那枚飞出去的铜钱,李甲凑过去问道:“说说,都谁结婚呢?”老学究已经附身伸长胳膊差不多够到那个铜钱,被扯着脖子还是慢腾腾地从牙缝里挤:“是……那……个……那……”
边上一个急性子的胖壮汉子受不了这老学究的慢慢吞吞,他把手背在身后,再半蹲下,又夸张地踱起方步,拿腔拿调扯起嗓子,却一本正经地板着脸说:“就是我啊!好,很好,哼哼,非常好!”这汉子的一定模仿的很像,一些地方夸张的还特有意思,引得周围市民们一阵哄笑,公差翻眼扫了一下下,居然嘴角也有了一丝笑意,但终于还是又闭上眼,继续补自个的觉。
李甲好奇了起来:“你说是田矮子?他要结婚?那谁家的闺女?算是又糟蹋了!”
瘦学究可找到铜板了,如获至宝地吹吹灰尘,又呶了一句:“别把铜板不当钱呃!才宽松了几天?有一文钱急死你个英雄汉的时候哩。”
那汉子个子其实甚高,但是过于粗壮让他看起来显矮。他挨着身子,斜着脑袋向上看着李甲,依然戏谑说道:“这次啊,可是男貌女才,说不上是天造地设,也是门当户对!”
李甲错愕了一下:“门当户对?男貌女才?”被激起兴趣,再次看向布告,但还是大字认得他,他不认得字:“是谁呢?想急死人不?”
瘦学究将铜板收入腰上褡裢中,收拾好了。这次虽然还是扯着公鸭嗓子,但居然说的不算太慢:“燕…王…府。”
“燕王府?”李甲马上接着露出男人“你懂得”的那种猥琐狎笑:“哈哈,那是!那是!男貌女才!不只门当户对,简直天作之合,真他祖宗的天作之合!”
“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开心的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