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须靡站在营帐前,压制着兴奋,心里开始盘算着,此次出行该叫上谁一起?军须靡第一想到晁钊,若能叫上他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晁钊平日里见多识广,而且近来他在射箭技艺上的进步有目共睹,那日益精湛的箭术逐渐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那在山林间狩猎时必定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当军须靡向晁钊发出邀请时,正在训练射箭的晁钊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了下来。可阿迪听到这个事后,却满心担忧。他可从小被教育的深知山林之中潜藏着无数的危险,一想到晁钊可能会遭遇不测,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他还在绞尽脑汁想怎样阻拦一下,又不会让人觉得太突兀的时候,军须靡发话说:“你俩一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一起去吧。”军须靡觉得这阿迪虽然有时候别别扭扭的,但关键时刻看问题很准,带上也是个好帮手,顺便也让他放心晁钊。
阿迪加入了,军须靡想想,提议把窦扬也一起叫上。窦扬也是个有胆识、有能力的人,有他在,大家的安全便多了一份保障——有传说他一人几秒就把吉靡和霄靡两人干的服服帖帖。
而且他是晁钊之前最好的朋友——现在也很好,只是因为和阿迪住一起,更黏乎罢了。有好玩的窦扬自然一听就好好好,再听说去打猎,还可能是对方大动物,窦扬就想起了哈当。
“叫上白面狼吧,他好像能听懂动物的话。”白面狼是窦扬给哈当的专属昵称,有朋友就不再是“孤”的狼了,而且他皮肤特别白,连毛发都是白的,叫白面狼还有“白面郎君”的意味,是很帅气的意思,哈当自然非常乐意接受。
“好吧,加上他,不能再多了。” 军须靡喃喃自语道,若是人数再多些,这哪像是去进行一场个人的充满挑战与历练的狩猎,倒像是大部队去围山打猎那般轻松惬意了。
猎骄靡在得知军须靡这样的安排后,出于对众人安全的考虑,特意派了为之靡一同前往。名为监督,实则是要他全力保护众人的安危。猎骄靡还特意叮嘱道:“不要去找猛虎猎豹什么的,能射下个把野猪或豺狼就算过关了。”
为之靡是心直口快的,军须靡知道后,心中虽有一丝不甘,但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毕竟安全才是首要的。他不禁问自己爷爷道:“可以打狼吗?” 猎骄靡思索片刻后回答:“豺狼可以,狼不行。”
经过两天的计划,各人打点好自己的行装,准备好必需用品,带上简易帐篷,骑行到南山脚下,把马匹托付给山下农家,然后开始进山。
乌孙人所说的南山,就是现在天山山脉。此时正值天山的春末夏初,那景色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众人眼前徐徐展开。因为这里是距离海洋最远的山系,所以汇集了炎热与寒冷、干旱与湿润、荒凉与秀美、壮观与精致,地学、生物生态的多样性世所罕见。
如今随着季节的更替,这时候的动物们刚刚从冬眠中苏醒过来,身体还十分虚弱,行动也略显迟缓。这对于狩猎者来说,恰好是个绝佳的练手机会。
众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只见那随海拔高度变化而变化的景色美不胜收。在山脚下,溪水潺潺,溪流边上是大片大片郁郁葱葱的草地,嫩绿的草芽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欢快地舞蹈。草地上还点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它们相互交织在一起,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
“这里真美!”阿迪忍不住赞叹。
随着海拔的升高,草地渐渐被茂密的树林所取代。高大的松树、柏树挺拔屹立,它们的枝叶相互交错,形成了一片天然的绿色屏障。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宛如仙境中的光路一般。
“啊!这里让人心旷神怡!”
在山地林间行进并非易事,为之靡深知这一点,他一边走,一边耐心地教导众人保持体能。他说道:“在这山林之中,每一步都要走得坚实有力,小心滑道、踩空。不能过于急躁,要合理分配自己的体力,在山地行进,最重要的是保持体力。” 众人都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
师傅示范了如何利用地形和树木,保持身体的平衡和稳定。
为之靡又接着说:“而对于方向的把握,大家要时刻留意太阳的位置,它可是我们在这山林中的天然指路明灯。同时也要留意周围的地标,比如那棵形状奇特的大树,或是那块巨大的岩石,这些都可以帮助我们确定自己的位置,避免迷路。”
“咦,那边有只鹰!”
“太远了,望山跑死马!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