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笼罩,他缓缓说道:“我阿爷的尸身是卫青收殓的。那时候我家三族都被下了大狱。虽然大街上并没有明确给阿爷宣判是什么样的罪名,但因为是中尉杀的人,百姓们都惧怕官府的威严,谁也不敢去收拾。而那中尉竟也像忘记了这么一件大事,任由我阿爷曝尸街头。”
“百姓们虽然不敢出头,但都在暗中关注着。这么大的事,作为在长安的各方谍报人员,左大将自然也都紧紧盯着。就在这时候,卫青站了出来,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骑奴。当他费劲地搬动我爷爷尸身的时候,郭解也到了。”
窦扬听了,心中颇为感慨,他沉吟片刻后说道:“听说我爹当年举荐过的卫青。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其实窦婴应该没有真正举荐过卫青,虽然窦婴举荐过很多人,但窦婴一般喜欢 “高门大户” 的名人子弟,只是外界有着这样的传言。有些人发迹后,为了给自己贴上金,常说自己是谁谁举荐的,到最后连事主都忘记自己是不是推荐过。
晁钊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连忙说道:“你想死啊!别拉上我。你看看这周围,中间布满了多少明岗暗哨,就好像我们现在巡逻一样,只要下面或者对面、咱们这边有个人稍有异动,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
窦扬却不以为意,哈哈一笑,说道:“咱们去逛逛,又不是投敌,咱们也没情报可以卖,怕什么。”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羁与洒脱,似乎并没有把这危险当回事。
晁钊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个砍你脑袋的时候你得和左骨都侯说,只是…… 你说了还得他能相信你。”
窦扬听了,不禁放声大笑:“哈哈哈,说的也是。” 那爽朗的笑声在空旷的巡逻区域久久回荡,暂时驱散了一些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