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搭箭,可他的战马猛地跌倒,他惯性让他猛地前冲,脸部狠狠地砸在草地上,贴着草地滑行了两米。
第一个跑回来的士兵冲进了营地,可第二个又被一箭射中屁股,一边大声惨叫,一边继续爬行。
袁华突然举着盾牌从车阵中冲出,他一把拉住士兵的手,拼命的往回拉。
那名刚刚跌倒的匈奴骑兵,这时已然站起来,他满脸是血,再次抽箭。
这一刻,时间凝固,车阵上的人们还没反应过来。
匈奴骑兵的身后,再次有马匹摔倒,又有人凌空飞来。
崔力和阿拉什猛地大喊,“放弩”“射箭”。
那名匈奴兵,刚刚拉开弓弦,车阵上弓弦声响成一片,他猛然向后倒去,正面的身上插着至少十根箭矢,一个重弩矢甚至洞穿了他的头骨,他走的很快!
正面大约两百米宽度的林间,不断有匈奴骑兵冲出来,然后跌倒,再然后被弓弩点名。
袁华将那名士兵拖进了营地,两个女人立刻扶着他进入了后的营区。
袁华看着那些站在大车上射击的众人,大声喊,“车阵轮射,车阵轮射,不要乱,每组三人,车阵轮射”
刘玉也在用乌孙语重复着他的话。
大车,其实不大,只能站六个人,前面三个,后面三个,一些男人跑到车阵后方站立。
现在匈奴人已经知道有绳索,他们在吆喝,叫停战马冲锋,营地里的人们也开始慢慢冷静下来。
木板后面,射手将弩射完,立刻递给蹲下,递给车下的人,第二个射手对着外面瞄准,车下的人先把自己的弩递给第一个人,然后快速装弩。
慢慢的车阵的射击频率开始稳定,人们没有目标也不会再乱射。
外围,匈奴人已经全部下马,开始向着营地抛射弓箭。
营地里有人受伤,才惨叫,更多的人爬进车底,或者跑向自己的皮帐篷,那里有盾牌。
营地里有着孩子的哭声,各种惨叫,各种人的大呼小叫。
袁华举起盾,冲向营地中间的那面皮鼓,他知道这一刻需要鼓舞,需要军心,不能乱,要有人给所有战士勇气。
匈奴人和车阵的对射还在继续,只是他们的身影会被篝火照亮,而大车的木板挡住了他们的视线,那些木板上的射击口很小,隔着百米很难射进去。
突然,匈奴人听到了战鼓声,战鼓隆隆,是从敌人的营地传来的。
营地里所有的人都看向中央,那里,袁华左手举盾,右手击鼓,大声吼道,“盾锤兵,盾锤兵,到马车边去。”
一群人已经找到盾牌,左手举盾,右手拿着流星锤,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快速向着车阵走去。
老阿拉什,这时也随着鼓声唱起了大月氏的战歌,歌声苍凉,无数大月氏王庭卫队的战士,曾唱着这歌声,催动骏马,向着匈奴骑兵发起决死冲锋。
“大漠广阔,
生命荒凉,
为王征战,
一死何妨,
王护族民,
我护王庭,
生死相依,
来生再聚
”
乌孙部听不懂歌词,但歌曲本身就有感染力,他们也随着哼唱,歌声和鼓声越来越大,士气开始一点点高涨。
匈奴人在外围,不断的被射倒,可他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远处骑在战马上的千夫长抬起右手,一握成拳,身边的战士举起牛角长号,“呜,呜,呜”的匈奴进攻号被吹响。
匈奴兵举起盾牌,开始冲锋。
这时,晨光乍现,林间落下微弱的阳光,弩箭还在发射,匈奴兵冲过150米,他如同蚂蚁一般冲出森林,如狼般嚎叫着,冲进昨夜营地锯倒树木的开阔地,如同潮水。
重弩还在发射,盾牌阵中不时有人倒下,如同浪花。
袁华一边擂鼓,一边大声喊,“女人拿起弩,拿起弩战斗,我们永不为奴!永不为奴!”
刘玉跟着大喊,将他的话,翻译给所有族人,女人们也开始镇定,纷纷去寻找自己的弩,连古塔这样的孩子,也在上弩。
匈奴兵终于冲到了车阵旁,他们的撞击,让大车不停的摇晃。勇敢的古尔丽,端着一个煮着热水的陶罐,爬上摇晃的大车,沸水翻涌烫伤了她的手腕,她只是紧皱眉头,将陶罐的热水从木板后面倒出去。
四五个匈奴兵被浇了一身,发出凄厉的惨叫,更多的妇女跑上去,将原本准备的各种粥食的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