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冲过去了,这个有灵性的家伙,现在绕了一个大圈,回来接他。
袁华再次上马,他的额头磕破了,膝盖也破了,双臂疼痛无比,一大片青紫。他咬着牙,取出弓一路追着他们再次前进。
那匹跌倒的战马,正在站起来,可它已经左腿已经骨折,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无法奔跑,在后面吃力的跟着。
追杀还在继续,袁华队伍冲过,袁华看见一个匈奴斥候,也跌倒在地,他还没有爬起来,就被两只羽箭射中了背部,在那里痛哭哀嚎。
袁华策马而来,一个流星锤砸在他脑袋上,一切都安静下来。
继续向前。
他看见一个自己人,他躺在草地上,胸口有一支箭,穿透了两层皮甲,正在痛苦的嘶喊,可袁华不能停,他将战士放在他的马匹上,抚摸着他的额头说道,“坚持住”,咬着牙,牵着他的战马,继续上马追击敌人。
这场追逐,一直到下午,他们驱赶这匈奴斥候一路向西北,最后还是被跑了两个,但他们也失去了所有备用的马匹。
看着最后这具尸体,刘行说道,“他们如果要回去报信,一匹马要走至少两天半,我们能向西多走一百里!”
这一次,不奴部损失了五名战士,十匹战马,杀死了十三个敌人,夺下五匹战马,这让袁华发现,斥候之间的战争,比正面战场还要血腥和残忍!
所有人都没有回头,袁华想去寻找那匹受伤的战马,可刘行拦住他,说道,“不要回去了,它的腿断了,不可能赶的上队伍,找到我们也要杀掉。”
可袁华不愿意,他说道,“它也是战士,我不会放弃它,我的车给它。”
刘行只能让一个战士陪着他回去,而其余人收拾好东西,赶去预先安排好的宿营地点。
夜晚,崔力站在营地门口焦急的等待,夜色已经深沉,他不知道时间,但月亮已经过了中天。
这时远处有斥候在大喊,“华,回来了!”
崔力听着声音的方向,举着火把就跑出五百米,就看到袁华和一个战士,牵着六匹马在慢慢往回走,他满脸灰尘,很疲惫,但笑的很灿烂。
他们一路找到三匹受伤的战马,但有一匹已经起不来了,袁华用小刀送走了那匹英勇的战马。
另外两匹还能一瘸一拐的行走,它们很高兴人回来找它们,不停的舔着袁华和那个战士。
努力的曲着受伤的腿,跟着他们行走,一直回到营地。
兽医当晚就给马匹正骨,说道,“以后只能做驼马,不能再做战马了!”
袁华很高兴,他说道,“让它们先上大车,拉着走,以后让它们好好养老,别杀勇士!”
第二天清早,不奴族的族人都知道了,华先生连受伤的战马都不愿意放弃,他们知道自己跟对了人,他和崔力都是善良的人。
而老阿拉什并不高兴,他在当晚就找到袁华,劈头盖脸的骂道,“以后不能在这么干!如果还有匈奴斥候,你们怎么办?跑了一天,马力也没有了,你们逃都逃不掉!答应我,以后不能这么干!”
袁华也知道,自己其实干了件蠢事,可他看着老阿拉什的眼睛说道,“如果有危险,我就不干了,但是如果没有危险,我还是会这么干!”
老阿拉什无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低声说道,“袁华,我不知道你以前到底是什么人?但我知道,你有大能耐,别死的太早!”
袁华也拍了拍老头的肩膀说道,“老头,你也一样,你也有大能耐别死的太早!”
清晨,袁华没有去补觉,他依然起的很早,他和崔力做了一个用厚厚稻草草扎的大席子,挂在运送粮食的牛车上午两侧和后侧,连牛都挡住侧面。
老阿拉什问他们,“这是什么?”
袁华笑着说,“这是箭靶子!这样就算迁移途中,我们也能练习射箭。我的技术太差了,要不停的练!”
老阿拉什也笑了,他叫来刘玉,说道,“把这部牛车放在最后,让所有人每天都骑马,在一百米外射那个箭靶,每天至少三十支,以十人为一队,哪一组得分最高的,我们奖励食物!”
这一下,男女老少都激动了!
他们是草原的部族,谁不会射箭?为了更多的食物,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