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名紧紧依靠在一起,向前冲锋的轻骑兵,将左手的的盾牌举起,这面盾牌随着战马在起伏,它将挡住箭矢,保护轻骑兵的安全。
两百米!
一百米!
双方终于撞到一起,五米长枪极为强悍,第一波就带走了至少四百贵霜骑手,然后双方的骑兵彻底混战在一起,流星锤的呼啸声,人的惨叫和呐喊,刀盾相击的声音,响成一片。
混战让女弩手彻底无法射击,她们将弓弩瞄向了,那些还在从山坡上回撤的贵霜帝国骑手,弩矢如雨,离弦而出。
这一刻,杀戮是这个地方的一切!山上在杀戮,山下在杀戮,随时都有人倒下,随时都有人死去,到处都是血在流淌。
最后,一千五百名不奴部女射手也放下弩,左手举盾,右手挥动流星锤,加入了战场。
她们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1500根稻草,在乞力确认重步兵无事之后,他带领着她们从背后冲进四千贵霜牧民背后,一瞬间就击溃了这群游牧民。
夏多在拼命呼喊,可崩溃的牧民军队,就如同雪崩裹挟着他不断远去。
那些被重步兵压着打的贵霜轻骑兵,看到牧民弓手远去,也崩溃了。他们跑向马匹,可双腿怎么跑得过飞来的弩箭和冲过来的骑兵?
短短的一个小时,整个一万人的剿匪部队和匪徒,角色就做了对换,袁华和乞力追逐两个小时才回转,草地上全是尸体和鲜血。
夜晚来临前,袁华他们回到山脚,清点损失和战利品,然后连夜离开,又走了十里地,才在一个山坡上扎营。
这一夜,所有人都累瘫了,派出三十个暗哨,所有人都不想说话,钻进自己的单人帐篷,倒下就睡着了,一夜无话。
这场大战,重步兵死八十人,伤一百一十七人。轻骑兵死一百二十人,伤一百八十人。女弩手只受伤三十人。
没有俘虏,缴获战马四千匹,粮食和物资一大堆,没有人去数。
夜里,天空下起了大雪,袁华睡了四个小时就再也睡不着了。他爬出单人牛皮帐篷,一个人坐在火堆旁,时不时添加干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熊熊的烈火和漫天大雪。
他什么也没想,就那么发着呆!
清晨,乞力和刘行也醒过来,走到袁华身边,三人开始探讨这一次行动的失误和收获!
第一,劫匪穿重甲,这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第二,不是不可以用重步兵,从最后的结果看来,重步兵的杀伤力还是很靠谱的,一千重步兵至少拖住了五千人。问题是怎么用?
第三,袁华提出了一个很值得探讨的问题,“如果全员重甲,会不会结果更好些?”,他是一个现代人,总觉得重甲流不会死这么多人。
他们三人立刻就在雪地上做推演,如果他们是拥有一万轻骑兵,面对四千重甲骑兵会怎么做!
乞力先开口,“我绝不会硬上,我只会围住四千铁甲骑兵,他们跑不快,也跑不远,就没日没夜的骚扰,用弓箭远距离射击,反正重甲骑兵追不上我们。”
刘行更狠毒,他说,“我不射人,就射马!备用的马匹没有铠甲,射倒备用的马匹,一人一马的重甲骑兵,一天能走三十里顶了天!到夜里,他们的马其实已经废了。一旦他们给马卸甲,我们夜袭的时候,继续射马,第二天他们穿着重甲,还要带上给养,根本走不出五里地!”
袁华到此已经明白,为什么西夏和辽朝的重骑兵,最后都挽救不了他们的国家。
他站起身来,看向辽阔的雪原,终于明白,这里是轻骑兵的天地,任你钢铁再发达,没有枪械的今天,这片草原就是轻骑兵的王国。
回过头,三人再次商量,如何重新设计轻骑兵。
乞力的意见是,“战斗大多数时间是发生在追逐和被追逐阶段,马匹只需要保护颈部,胸部和屁股”
他在雪地里画了三个东西,袁华能看懂,但他画的真的很丑。
刘行补充了几点,“轻骑兵不用像重步兵这样的防御,全身皮甲,胸口,背部和头部有鳞甲,就可以,这样能减少很多重量。”
袁华反问,“重步兵的战马,是否可以采用相同的马匹防护?”
刘行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应该可以!”
袁华继续发问:“如果全部的战马全都是三片简易金属甲,那重步兵能在骑乘的时候换乘吗?”
刘行想了想,摇了摇头,“少数可以,但要求所有人都能在战马奔跑的时候换马,那是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