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阿拉什牵着阿夏的手,走出窝棚,老族长带着所有的妇人都站在外面。
阿拉什指着飘扬的狮子旗大声说道,“去把男孩都带过来,举着狮子旗,跟我走,我们去新的家园!”
然后,他吹了个口哨,三名骑兵策马奔来,阿拉什下令道,“派一百斥候,按照预先定的地点,我们去找袁华他们。”
三名士兵抚胸说道,“喏!”,策马而去。
休密部只剩下一千三百女人和一百一十个孩子,去年冬天她们饿死了三百多妇人,却没有饿死一个孩子,这就是草原的女人,用命换命。
骑兵把备用的战马给她们,粮食很少,可这些妇人一粒也不愿意放下,小心翼翼的装进士兵给的皮口袋,她们的口袋很多都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
所有的战士已经知道了这些休密女人的过往,他们看向这些女人,只觉得她们无比伟大和坚强,像照顾自己的亲人般,照顾着她们。
很多骑兵,把小孩接过来,喂他们面饼,和他们做游戏,从此他们就是一个部落。
阿夏依偎在阿拉什的怀里,她还抱着一个小女孩,眼泪不停的流。而阿拉什把她们紧紧的拥抱,一刻也不想分离,他对不起阿夏,他对不起部落,他来晚了。
一名身着重甲、英姿飒爽的战士,紧紧地握着手中那面已经破烂不堪的狮子旗。他的战马坚定而有力,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身旁则紧跟着不奴部那面鲜艳的旗帜。
此刻,微风轻拂而过,两面战旗同时迎风招展起来,猎猎作响。它们就像是两位并肩作战的勇士,相互呼应,共同展示着自己的威严与荣耀。
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想起了阿拉什和袁华他们初次相遇时的情景。那时的他们,一个是老牧羊奴;另一个则是被痛打的小奴隶。仿佛是命运的巧手在暗中牵引,让这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人,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相遇相知。
或许,正是这种冥冥之中的安排,注定了他们将会一同踏上一段波澜壮阔的征程,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故事。
马背上,
阿夏说,“我老了!”
阿拉什说,“你是我的妻子,一如新婚时美丽”
阿夏说,“你可以再找一个好女子”
阿拉什说,“没有比你再好的了!”
阿夏说,“我们的孩子战死了”
阿拉什说,“我为他骄傲!”
阿夏说,“要我,让我再为你生个孩子!”
阿拉什说,“好,今夜就要你!”
阿夏不再说话,只是落泪。
小女孩看向阿拉什,然后用脏脏的手,去擦拭阿姆的泪水。
阿拉什笑了,他对小女孩说,“叫一声阿爸!”
小女孩看向阿夏,阿夏流着泪,点头。
小女孩小声的说,“阿爸!”
阿拉什的泪水也流了出来,他再次抱紧这对母女,此生不再分离。
而女孩在马背上,吃力的爬起来,用小手抹去阿拉什的眼泪,说,“阿爸,不哭!”
阿拉什流着泪,哈哈大笑,说道,“不哭,狮子旗下的男儿和女儿,都不流泪,我们只流血!”
三人回头,都看向那面破烂的旗帜,它在对着战马的奔腾,烈烈迎风。
下午,有战士回报,“有人在跟着我们!”
阿拉什回望身后,地平线上确实有几个人影,他说道,“继续走,不要管他们!”
老阿拉什知道,不奴部的旗帜无人认识,一般而言,草原上的牧民不会轻易接近一支不明的部队。但休密部作为大月氏的五族之一,他们的旗帜有很多人知道!跟着这面旗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狗腿子们去通知贵霜人了。
夜里,那些尾巴还在!
第二天,清晨,尾巴多起来了!
第二天下午,五百人的轻骑兵,出现在他们身后。
第三天上午,尾巴变成了一千五百轻骑兵。
第三天下午,阿拉什命令道,“今夜多走十里!”
第四天,清晨,尾巴变成了五千轻骑兵。
阿拉什下令道,“分出一千人,钓鱼,不准靠近一百八十步!其余人,立刻启程。”
对方确实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一千人敢主动靠近?
贵霜人的将领指着这靠近的一千不奴战士,大声喊,“杀了他们!”,身边的贵霜骑兵打马,嚎叫着冲了出去。
可一个小时后,他不再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