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捧上一杯,递到老娘手中。
又喊老婆起床:“打车到水果湖买的酥饺,快起来吃,还是热乎的。”
汉口水塔街有家酥饺店,大小堪比天津麻花。外层裹满黄豆粉花生碎。咬一口,兹兹响;拉出雪白的内芯,软糯香甜,戴静婷吃过一次,念念不忘。
水果湖开了一家分店,每次去排好长的队。
戴静婷又感动又愧疚:“跑那远去排队,你傻不傻?”
顾印河咬了一口油条,说:“今天周末,都在睡懒觉,排队的人少。”
何翠兰不爽,很不爽。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疙瘩,她舍不得让他碰一点家务的幺儿子,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起早床、打车排队买早点!
她把豆浆杯,重重地咚在餐桌上。
戴静婷出去刷牙洗脸。顾印河问:“妈,您啊今天来,一定有话和我说吧?”
何翠兰按压情绪,提及买房之事。
“您啊是说,房产合同爸爸克签;房产证和土地证,都写爸的名字?”
“对!”何翠兰斩钉截铁。这是皆大欢喜的决定,小两口不用花首付,就有房子住。儿子肯定和他们一条心,对于那丫头来说,天上掉馅饼,正好砸中她,没有不同意的。
然而,顾印河沉吟:“我考虑考虑。”
拿起破壁机往外走。
这一走,何翠兰等了20多分钟,小两口才从外面回来。
破壁机已经洗干净,戴静婷端着毛巾和脸盆。
顾印河在桌边坐下,表情严肃:“谢谢爸妈的好意,我们还是想自己买房子。”
“为么斯?”何翠兰叫起来:“你们有几多钱?夸这大滴海口?”
她忽然明白过来,冲戴静婷吼道:“是不是你?不同意写老顾的名字?我真是小看你,不吭声不吭气,把我们印河支使得团团转?你有么资格?哄了我们家一大笔彩礼,一分钱冇看到带回来。每个月那点工资,还不是我们印河把你养着在。么样啊,撺掇印河和我们对抗,房子写你滴名字,是不是?”
戴静婷冷冷回道:“您说这话真好笑,大雁还没打下来,就开始争论炒还是炖?”
“你说么斯啊?”何翠兰蹦起来。
顾印河喊了一句妈:“您啊不要冤枉她,是我滴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