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点,可以赚个2到300块。
天色渐暗,的士驶离市区。
旷野的风,带来烧茅草杆的气味。进入新洲地界,人迹车流渐渐稀少。
两旁树木,间隔高悬的惨白路灯,刷刷而过。树木路灯之外,一片漆黑。
一把冰凉尖锐的匕首伸过来,顶住顾印江的颈部大动脉。
“不想死的话,在前面那个路口向右拐。”粗粝的男声凑过来,在他耳边说道。
顾印江心中咯噔一下,右打方向盘。
的士驶入一条乡间小路。小路两旁,种满一人多高的玉米。刷拉拉,玉米茎在黑暗中摇晃。
长发男人逼迫顾印江停车、下车,掏出绳索,将他五花大绑,又用胶布封住他的口。
“到后座去!”抬腿踢他一脚。
顾印江脑袋发懵,乖乖爬到后座半躺。
无边的黑暗,虫子在草丛里鸣叫,间或一两声狗叫,从远方传来。
长发男人坐上驾驶室,开始翻东西。翻出几张毛票子,还有一包硬蓝黄鹤楼的烟。
顾印江没有烟瘾,为了防止犯困,在车里备不时之需。
长发男人点上烟,吸了一口。
暗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
顾印江的脑袋恢复知觉。他看到了劫匪的长相,他肯定会杀了他!
他不想死!
父母还没有尽到孝道,姑娘还没成年!
一根烟抽完,长发男人弹出烟头,踩油门倒车。的士退回到大马路上。
仍然开往新洲的方向,司机已换人。
顾印江坐起身,眼望窗外。估计已是午夜,窗外无人无车。
的士走的是阳大公路,往双柳镇的方向驶去。经过涨渡湖农场,长发男人把车开到一个漆黑不见五指的拐角处。
他把匕首别在裤腰上,拉开后车门,在顾印江身上一顿乱摸,摸出一个钱包和一部手机。
正要把两样东西塞入口袋,忽然意识到不对,司机身上的绳子怎么不见了?
俯下身再拉车门,顾印江弹跳而出,操起一把铁锤,朝他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