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拖了几天,卢宛宁才去医院,拿到化验单,肝功能多项指标出现异常。
她害怕了,给戴静婷打电话:“我该怎么办?”
“我和你说的事做不到?”
“我开不了口。上次,你也看到了,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她给我喝的豆浆,是用霉豆子磨的。”
“你先从家里搬出来!”
“然后呢?”
“他们的目标没有达到,还会有行动,静观其变。”
“他们?目标?他们是谁?什么目标?”
“你先不管,搬出来再说。”
卢宛宁所有的房子已经出租,戴静婷为她在光谷另租一套两居室。借口上班远,卢宛宁搬了出来;对罗海明和龙晓霞说,她暂时住在父母家。
抽空,戴静婷跑到罗海明工作的报社。
恰好,报社的人事主管梅主任,在她手里买过房子,态度很热情。
梅主任从文件夹里抽出罗海明的档案,年龄、学历、家庭状况、工作经历,基本上和口述一致,这是刚来工作时交的表,婚姻状况一栏填的是未婚。
“罗记者这个人怎么样?”戴静婷问。
“不太爱讲话,但是采访的时候,表现不错,专业素养强,写稿快,工作很努力。但是不合群,和同事们很少交流,也不参加强制性的集体活动。”
“没有朋友吗?”
“没有。”梅主任停下,想了想:“有个姓吴的老师,曾经来找过他,两个人在走道里吵架。”
“吵什么?”
“吴老师说要到一个培训学校兼职,罗海明不让他去。”
“什么时候的事?”
“前年的元旦左右吧?”梅主任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是我故意偷听哈,那天刚好电梯坏了,我从安全楼道经过。从来没看到罗记者发那么大火,额头青筋暴露,挺吓人的,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戴静婷又去了一趟阳新。村子里还是那样,人少,大部分是留守老人小孩。
问到龙永秋家,没人知道。于是,戴静婷改问秋秋家。
有老人指向一间破败的平房,门上一把大锁。
“秋秋和他奶奶去哪里了?”
“那不是他奶奶,是嘎婆(方言:外婆)。”
“他们去哪里了,你们晓得不?”
老人摇头,有小孩叫道:“肯定是去汉口,找妈妈去了!”
回城的路上,戴静婷一路身体发冷。
谋财害命,只在书里、影视剧里看到过。她从来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现实中,尤其是发生在卢宛宁身上。她那么单纯善良!天理何在?
【但愿是我猜错了,是我错了!】戴静婷在心里喊叫。
忽然,手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