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玉绥深吸了口气,想起之前夏灼眠和自己说的话。
她拿出一沓现金,大概数了下,一沓一万。
这是她第一次手里有这么多钱的时候,她想着把钱放回去一半又害怕钱不够,毕竟住院啊,肯定很贵。
于是又都装上了。
她并没有直接拿现金去医院,而是先存在自己的银行卡上,她上高中就给自己办了张卡,里面的积蓄少的可怜,如今加上这些,看着倒是体面多了。
之后她一个人在医院问前台护士,总算把一系列的事都给办好。
交钱时窗口的医生建议先交三千,童玉绥赶紧用卡交上,直到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她本来想送夏灼眠都没法走开。
中午童玉绥回家一趟,母亲还在屋里躺着,看到她回来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咽下其他话,叮嘱道,“赶紧做饭。”
外婆走了,没人给妈妈做饭,看着她还有些虚弱的脸童玉绥才想起来她刚生完孩子,得有人照顾。
做好饭童玉绥随便吃了一口准备离开又被叫住。
“你弟还好吧!在医院小心着你爸,昨天你也听到了,他不想留下你弟。”
“...那你呢,你想留下弟弟吗?”
之前听说弟弟被送走,童玉绥以为是父亲一个人的意思,但现在才知道,这是双方的决定,一个无法决定出生的幼崽,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何其可悲。
应春梅慢吞吞的嚼着饭,“我留不住他。”
“谁让你……你可以不生。”童玉绥太讨厌这种推卸责任的话,若是不想为什么要出轨,明知道不是为什么要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