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屁,一样的东西凭什么就你的好,肯定是你背地里搞鬼,缺德玩意。”张强唾骂,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爬了起来抓起地上的棍子就冲过来。
李勇见他真气出血性来顿觉不妙,他能站起来已经是纯装b耗尽最后力气了,这会是真打不动了。
“张强,张强冷静点,我们小打小闹就算了,若真打坏了可就出事了,你先冷静,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聊你大爷。”张强已经被血腥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他眼睛充血的冲过去,李勇只能用手挡住攻势,人扑通倒在地上。
“勇哥。”
“勇哥。”
四散的小弟被这一幕吓到,爬起来想要帮忙,但对面也有小弟,他们抱住这些人的腿就让他们难以挣脱束缚。
“咔。”李勇手臂传来清脆的声响,应该是手断了,他面目扭曲,疼的冷汗直冒冲着角落里的人喊,“你还要看多久。”
童玉绥知道他在喊自己,犹豫了一会走出来,从地上捡起一个棒球棍。
她看着那个的脑袋就在自己面前,只要自己用力,他说不定就会死了。
童玉绥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迟迟不肯下手。
“砰。”
李勇的手已经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棍棒落下。
“砰。”后面传来清脆的响声,童玉绥手抖的更加厉害,张强眼睛猩红的转身,恶狠狠的盯着她,看着这双眼睛,如噩梦般的过往再次涌现,她手中的棍子攥的更紧眼中不自觉出现戾气。
她好像看到了面前的人动了,不自觉的回忆,他是疯子,会把人打死的,他是疯子。
“去死。”童玉绥用尽全身力气打向张强,张强眼睛瞪的极大,眼神也清明很多,但他还没来得及求饶就砰的倒在地上,额头鲜血直流。
“草。”李勇和一众小弟惊呆了,旋即警觉起来,“快,快带去医院检查,二贵,给海爷打电话。”
他就说海爷怎么可能找一个小女孩来,竟然是个狠苗子,如今这事他可兜不住了,还是让海爷来吧!
童玉绥打完清醒过来,她看到倒在自己面前的人鲜血淋漓生死不知,她已经吓傻了,却还想假装镇定,只是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她双眼木直的看着一群人慌乱的四处走,很快,此片天空只有她一人……
她的手已经被泡的发白,用力的擦拭让她的手一片红色,直到轻微地刺痛感传来她才恍然如梦的停下来,擦干手坐在床上,她脑子发空的拿出手机,点开,里面好像有人发消息,可她好像瞎了一般什么都看不到。
她胡乱点着,很快,那边打来电话。
犹豫了许久,童玉绥接通,电话那头是清通纯净的男声,明亮的声音点亮了童玉绥有些死寂的心,“喂,童玉绥,你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我消息啊!”
夏灼眠看着最后一条一个标点符号的回复有些不理解什么意思。
“我在问你有没有吃饭,还有,那边的人好相处吗?若是实在不适应就回来吧,现在是法治时代,海爷再厉害还能杀了我们吗……”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童玉绥僵硬的身躯慢慢缓和下来,过了好久,她在夏灼眠担忧前开口,“我没事,人还行,若是真不适应我会跑的。”
她习惯了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夏灼眠仔细听着,倒没怀疑什么。
很快,电话挂断,又是满屋寂静,她枯坐在原处,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她害怕来自大人物的报复,更害怕一事无成的自己。
母亲从未打过工,以后大概率就是像夏灼眠说的一样再找个人结婚,她不会管自己的,那间容身之所也与自己无关,童玉绥害怕自己会卷缩在一个小小的地方发烂发臭,与他更加遥远…所以,其实她是自愿来的……
一直到晚上,没一个人回来,童玉绥在这陌生的地方辗转反侧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第二天雨露未散她就起来了。
沿着外面的公路慢慢向前走,这里确实偏,走了很久才找到人生活的痕迹,吃个早饭花费了她两个小时。
回去后正前方的屋里已经有人了,有人在外面,看到她来赶紧招手示意她过来。
她顿了下才继续往里走,就见到屋里一片白茫茫的,所有人不是胳膊上有绷带就是腿上,还有的是脑袋上,一群人看着挺好笑的但这会也没人笑,看到她来甚至更安静了些。
“哟,大英雄来了。”李勇稀奇的喊道,像是打趣又像是嘲讽,童玉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