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童玉绥用力挣扎,但对面的手根本挣扎不开,她清楚,自己与对面的人差距太大了,硬攻毫无胜算。
“你就算把我打死我也不能走,我逃不掉了。”童玉绥声音里带着平静的绝望。
“为什么?”听她这么说李红染很疑惑,也顺利的放开了她。
“因为我父亲也是这样的人,现在他跑了,我就跑不掉了。”
听到童玉绥这么一说李红染眸光瞬间黯淡,声音也落了下来,“原来如此。”
她顿了下挪了个椅子坐下还顺手拍了下旁边的椅子示意童玉绥坐,“我们竟然是一样的经历。”
李红染父亲以前就跟着海爷混,但并没有混出什么名堂,之后被分到皖江市,前两年被顶包坐了牢,上面说是为了感谢父亲,让她来接受这份赏赐。
她现在在帮里地位是不低,可谁都没有问过她是不是愿意接替父亲的位置。
“那你得好好练练武艺了,你的身手太差了在这里根本没法活。”这么凶的人竟然有些直白的善良。
“我,我是刚来,武艺之前没学过。”童玉绥羞怯低头,略微失落,这确实是硬伤。
“没事我帮你,以后我教你。”李红染甚至不需要童玉绥再引导两句立即接道。
之前童玉绥就感觉到这个女孩并不像坏人,现在更加确定,她不仅不坏,反而对人有真诚,不然也不会因为这短短几句话就露出善意。
“嗯,谢谢你!”
李红染是个行动派,说帮忙就帮忙,晚上她拿出自己的训练道具就让童玉绥练,她说自己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提高底子,不然其他的都是空话。
直到童玉绥大汗淋漓再也动不了李红染才放过她,童玉绥虽然累但很感谢她,因此等洗澡时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痕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心里知道糟了,明天她得去见夏灼眠,他若是看到又该瞎想了。
第一天一大早童玉绥就起来捣鼓自己,半个小时过去,她顶着七彩的脸又把妆给卸了。
“我按着步骤来的,为什么最后化的这么奇怪。”童玉绥忍不住嘀咕一句,最后看着右边明显有些青紫的痕迹叹气,“算了,就这样吧!”
……
“嗨,我在这。”远远的,童玉绥就看到夏灼眠招手。
夏灼眠快速往童玉绥那边跑去,许久没见很是想念,这会怎么可能忍得住激动的心呢!
“好久不见。”在跑到童玉绥面前时他又停在不远处,有些羞涩的打了个招呼。
“嗯,好久不见。”
童玉绥应着,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好像有些瘦了,个子又高了?得有一米八了吧。
这边夏灼眠也想偷看她,只是他身高太高,偷看的动作很明显,没看一眼就被抓包,他有些尴尬的抓了一把头发,两人继续往公交站牌那走。
很快,公交车来了,车里人并不多,两人往后找位置坐下,只是在童玉绥往里走的间隙夏灼眠突然看到她右边的伤口。
“你受伤了?”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引得前面的人转头看去。
他赶紧坐直身子,只是这次不会在童玉绥的眼神中挪开视线,而是微微蹙眉有些心疼的看着伤口,“怎么弄的?是不是做了很危险的事。”
“没有。”他靠的有些近童玉绥有些不自在的动了一下,努力往后靠,“就是遇到一个女孩……”
她把昨天的事讲了一遍,又强调道,“她挺好的,很照顾我。”
夏灼眠沉默,只是看着侧边的伤口,童玉绥皮肤本来就略白,又是刚受伤,没有细心处理经过一晚伤痕更加明显,虽然伤痕并不大但看着青紫色的印记夏灼眠就想到她挨打时的疼痛。
他手指轻轻触碰了下伤口,见她确实没什么太大反应这才松了口气,他也发觉自己有点太小题大做了,绥绥小心害怕的看着自己,仿佛受伤的是自己一样。
“确实,我也觉得你变了。”他缓了声音,坐直身子靠在椅背上,笑着继续道,“你和我前段时间看到的人不一样了,以前的你眼中没那么多星星。”
“星星?”童玉绥听到这个描述忍不住笑了,“眼睛里怎么可能有星星,这修饰的也太夸张了吧。”
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变了啊!
夏灼眠笑而不语,初见绥绥的时候她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但能感觉到她的压抑敏感,脆弱的像是要碎掉的琉璃,可现在她眼中多了些安静温和,心情也好了很多,生活环境的好坏眼睛是能看出来的,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