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突起,季择后方的人握紧手里的刀,用力的刺过去。
而季择还毫无所知。
“小心。”童玉绥一直在警惕着,正好看到他举起刀,用力把侧方的季择推走。
“咳咳。”季择猝不及防被推,差点被烟呛了个半死,烟头烫的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愣了一秒才转身把倒地的人扶起来,那把匕首用尽全力,虽然未伤重要害,却还是有大量鲜血流出。
季择的捂着伤口的手微不可闻的抖了好几下,他的脸上冷静到极致,眼里的杀意却毫不遮掩,他转动着手里的刀反手将利刃插进他的胸口,“噗呲。”
正中要害,那人连惨叫都没发的出来,就砰然倒地。
童玉绥晕倒前看到这一幕,晕的更快了。
处理了那人,季择抱着童玉绥大步离开。
阿良也惊呆了,看着秃鹰只留下一句话,“你完了!”
说完带着众小弟扬长而去。
秃鹰愣住,过了好久颤抖着掏出一支烟,点上又啪的掉在地上。
“砰。”他一脚把旁边的人踹飞出去,狂怒“到底怎么回事,货轮里为什么有人,看守的人去哪了?还有他,他是谁,为什么要杀季择,你们是什么东西你就敢杀季择,废物,都是废物。”
不止得罪了他们,货还耽误了,那边人不会放过他,路爷也会杀了他。
过了很久他颤抖着手给路爷打电话,声音中带着颤抖,“喂~喂…”
“怎么了?”
“出事了,今天……”秃鹰不敢隐瞒,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明。
那边沉默良久,恐怖的窒息感凝在秃鹰上空。
“今天的货先停了…滚回来见我。”
“是,是。”秃鹰连连应着,而那边早就挂断电话了。
童玉绥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单独房间,不仅季择在,慕行舟也来了,他看着醒来的童玉绥露出意想不到的表情,“没想到你还敢扛刀呢!”
童玉绥没有说话,只觉得胸口有点疼。
“没事,也不算坏事,刚才那个是你的手下,叫阿良是吧,他挺聪明的。”
季择听着慕行舟夸自己的手下,依旧是一片沉默,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后屋里一片安静,他们不说话,也不离开,样子挺诡异,童玉绥想了想,又闭上眼睛。
反正今天的大鱼肯定不是张强,也不知道那片港口是谁的地盘。
又过了会,门被打开,又一群人乌央乌央的进来,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个子挺高,偏瘦,看着脸部轮廓有些熟悉。
她正想着像谁就看到慕行舟突然站起来,“哎呦,路老大,您怎么来了。”
“听说你们的人在我的场子受伤了,我来看看。”路西单态度还算温和。
“嗨,小伤,说起来也是我的不是,手底下的人抓人怎么还抓到你的地方去了,我们也有错。”
路西单摆手,“一码归一码。”
说着他走到病床前,果然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年纪不大,很稚嫩,看着眼生。
“这位是……”
“哦,她啊。”慕行舟停顿了一下,靠近路西单小声的继续道,“她是海爷的女儿,前段时间从江城过来的,本来是来这里上学的,谁知道竟然在我的地方出事了,唉,我现在都在愁该怎么和海爷交代呢!”
“海爷有女儿?我怎么不知道?”路西单皱眉,但这种事也不好骗人,难道真是海爷的女儿,那麻烦就大了。
“这事说来话长了……”
两人说了什么童玉绥不得而知,但看慕行舟笑的这么开心就知道这伤受的好。
终于,房间再次安静下来,人都走了,只有季择还留在房间里,他异常的安静,若不是人都走了童玉绥还注意不到他。
只是救了他就能让他这么自责?
童玉绥觉得他在这里混了这么久,不可能没有小弟帮他扛过刀也没那么软的心肠,他应该在想别的事。
但自己好歹扛了刀,怎么也得给自己几分好脸色吧!
想着想着童玉绥又累了,睡着前她还想着自己答应了李红染要帮她看场子。
第二天她再次醒来,依旧在病房,这次照顾自己的是晚清,她穿着最普通的衣服却依旧在病床前闪闪发光。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
童玉绥听着这一大堆担忧的问题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