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时逾和回到家中是如何脸红心热,芝芝再次洗完澡,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一大早。
芝芝便动身下了楼。
时逾和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早就来,惊地软塌塌的发尾蓦然炸了一下,他有些慌乱地请芝芝等会自己。
然后急匆匆回到卧室,红着脸将不能睡了的被褥团了又团,悄悄丢进了洗衣房。
他昨天激动到凌晨才睡。
时逾和抿唇,觉得自己可能中了芝芝的毒。他站在盥洗室,透过镜子看见身穿碎花裙的姑娘,正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猛地转头,惊地他低头下意识加快了动作。
恍惚间,时逾和听到了恶作剧得逞后的清脆笑声。
他停顿一秒,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嘴角咧开了灿烂笑容。
芝芝撑着下巴靠在沙发上,尽管休息了一天,萧宴礼留下的沉重痕迹让她难免还有不适感。
时逾和果然没让她等太久,出来时还戴了帽子与口罩。
下楼后,芝芝极为熟稔地牵着他的手,问道,
“逾和哥,你知道哪里适合我们买菜吗?”
时逾和先是被她突然袭来的手吓了一跳,随即又被她的称呼惊了一瞬,闻言混混沌沌的脑子终于有了明晰,
“东边商超的菜这时候是最新鲜的,你待会跟着我就好。”
芝芝点头,紧紧依偎在他身边。
落在旁人眼里,只觉得一对情侣甜蜜恩爱,好生般配。
可在沉舟看来就不是这样了。
他是见过芝芝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模样。
自那次离开四季园后,沉舟旁侧敲击问了周围的一对狐朋狗友。
在他们的哄笑声中冷面以对,最终还是等到了关于芝芝的消息。
一个攀炎附势、懦弱胆小、又默默无闻的小家庭出来的女人!
在萧宴礼传出有情人后,两人迅速敲定了离婚协议。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都对陈芝芝这个萧家弃妇看不上眼。
要不是萧宴礼娶了她,或许他们与她一辈子都没有交集。
虽然现在也没有交集。
但——
沉舟脸色阴沉如水,萧宴礼这个从小到大的对家惹他就算了,一个小小的普通出身的女人也敢惹他?!
真当他沉舟吃素的啊?!
沉舟冷飕飕的刀子目光扫过前方恨不得腻歪一起的两人,鼻腔里蓦然哼出一声冷笑。
勾搭人的本事不小嘛?
旁边好不容易在夜店里抓住沉舟这根金大腿的女人见他脸色不好,心疼地捧着他的脸,甜腻腻关心道,
“honey呀~你怎么不笑了?是不是人家昨晚没满足你呀~~”
一个音能拐三道弯。
沉舟平时是很吃这一套的。
他惯会逢场作戏,乐意至极看到旁人沉沦其中却又不愿逃离的表情,令他从心底升起一股愉悦。
但现在,他无视女人恨不得趴在他身上的身体,没有关心女人昨晚被他这阵子心中的无名怒火折腾的虚弱,只是看也不看转身就走,直言道,
“我们的关系结束了。”
什么关系?
自然是pao|you关系。
他隔段时间就会重新找人,狐朋狗友整日看他女伴换来换去不重样,甚至私底下在打赌下一个女人会是长啥样的?
不过这些沉舟都不在意。
能让他放在眼里的人不多。
萧宴礼是一个,而最近得罪了他的芝芝又算一个。
沉舟绷着脸,吩咐司机开车,“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答道,“好的,少爷。”
·
商超距离四季园不远。
芝芝被时逾和小心翼翼牵下车。
她瞧着时逾和虽看不清神色,但能感觉到略微紧张的身体状态,噗嗤一笑,旋即凑近他耳边,踮起脚尖悄声道,
“逾和哥,你说我现在把你的帽子和口罩摘下来会怎么样?会有人把我们围起来吗?”
说完,她作势要动手。
时逾和听闻脑子一炸!
双手骤然扯着她小巧的手腕,隐隐约约咬牙切齿道,
“不行,你不能这样做。”
要是被狗仔拍到,芝芝平静的生活肯定会变得一团糟。
时逾和正想说她胆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