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并没有选择洗澡。
今天起得早。
她又忙活了一整个上午,只想躺下睡觉。
等江放白洗完澡出来,芝芝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青年叹息一声,遗憾地穿上衬衫,遮住了劲瘦性感的胴体。
他把芝芝放到自己的床上,随后坐在方才芝芝睡着的地方,撑着下巴看向芝芝。
盯了半小时,眼睛终于发涩。
他晃晃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一直震动、被他忽视已久的手机。
-放白学长,你方便来一趟苏城吗?
-我现在好害怕,我遇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
-学长你在吗?
江放白蹙眉,给对方发送了一条消息。
对方过了很久才回复,
-应该还好
江放白回复:好的。
·
下午,距离晋城千公里之外的苏城。
时逾和揉着额心,一边低声安慰怀里的程愿。
“我哥现在怎么样了?”
萧迟乘坐私人飞机,不到一个小时赶到苏城私立医院。
医生说,“幸好萧先生没喝太多,药效不重,睡一觉就能醒来。”
萧迟脸色很难看。
自然对“罪魁祸首”很不满,他对着萧宴礼特意带来的秘书发火道,
“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你明知道我哥从来不喝酒,都是因为你他才中了招。”
“要是出了什么事,整个萧家都不会放过你!!”
萧迟自小就在萧宴礼的天才光环下长大,但他一直很钦佩萧宴礼。
尽管他母亲对萧宴礼厌恶至极,萧迟却像是萧宴礼的一条小尾巴,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他特别敬重他哥!
程愿红着眼睛,抬头看向萧迟,话没开口眼泪又飞快流了下来,她哭着解释道,
“谈合作的王总骚扰我,萧总看不过眼帮我挡下了酒。后面萧总被服务生不慎泼了一身酒水,我陪他去清洗。等到我找到萧总的衣服回来时,他就不见了……”
程愿与萧氏保镖疯狂搜寻整个酒宴的场所,终于在一间杂物间发现正被人脱去一半衣服的萧宴礼,还有一个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浓妆女人。
萧宴礼被带走,王总之流被送去了警局。
听见程愿害怕地低声抽泣,萧迟暗骂一声。
时逾和拽过程愿的手腕,将她护在身后,神情稍有些疲倦,但他仍打起精神与萧迟交锋。
“愿愿工作不到位,但萧总的安保同样有问题。最后要不是愿愿抽丝剥茧发现萧总遗落下的贴身物品,急得仿佛无头苍蝇的保镖又怎么能找到萧总?”
时逾和冷冷地扫过一旁的保镖,同时把戒指递给萧迟。
外界皆知萧宴礼结了婚,却不知他已经离了。
而离婚的婚变对象正是萧迟眼前的女秘书。
萧迟憋住愤怒,随手将戒指塞进口袋里。
他当然认得这是什么。
萧宴礼跟陈芝芝的婚戒。
这个明显是女戒,估计是他哥想要还给前嫂子,但还没来得及吧。
萧迟漫不经心扫过长相完全不及嫂子的程愿,面容清秀,只能称得上是可爱。
这种类型的女人他见得多。
但架不住萧宴礼喜欢。
萧迟面色稍缓和,语气不再尖锐刻薄,既然大哥没什么大事,他也不好搅乱萧宴礼的第二春。
于是,他憋屈地在医生通知萧宴礼醒后,带着程愿去看他。
“大哥,你要喝水吗?”萧迟关心道。
萧宴礼神色恹恹,可清隽俊美的脸庞依旧英挺夺目。
忽然,他眸光略过萧迟,看向挨着时逾和的程愿,眼睛下意识一眯,语气生硬,
“你就是她那个竹马?”
她是谁,不言而喻。
时逾和对上萧宴礼充满攻击性的厌恶目光,放下摸着愿愿头发的手,勾唇反击道,
“久闻大名,萧总身体还好吗?您跟我们不一样,身子金贵,大家都很关心您。”
三言两语,就给几人划清了分界线。
萧宴礼阴沉着脸,瞪向程愿,“你们都出去,留她在这陪我。”
时逾和表情顿时变冷,萧迟见状不妙,赶紧上前拉着他离开,并且贴心关上了门。
“我哥跟程愿的事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