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才得以离开,现在呢?
摇身一变成三品大官啦!
多威风呀!
尽管芝芝没说他亲爹是谁,但从干爹的口中,单锦还是探知到几分勋贵世家的影子。
他愤愤咽下一大口牛肉,眉眼冰冷霎时与贺瑄相似极了。
不争馒头,也要为他娘争口气!
届时,让他娘在混球亲爹身上受的委屈,都加倍奉还回去!
两日后。
漠北开了六七年的酒肆关了门。
有酒客问原因,都道老板娘一家去京城,几年内都不会回来了。
酒客憾然离去。
……
单锦来到天底下最繁华的京城后,倒是变得沉稳许多。
整日也不招惹是非了,不是用功苦读便是练练武在芝芝面前撒娇。
这日。
他领着一众小厮,去外头给芝芝买些珠宝首饰。
逢年过节与生辰时,芝芝与陆迟都会给他钱。
因此他现在也攒了一笔不小的钱。
知晓芝芝最爱这些首饰衣裳,他便带人去京城最出名的翠玉阁买首饰。
因年纪小,皮肤晒成小麦色,店铺的掌柜还有些嘀咕,但瞧见一摞银锭子,他眉开眼笑取下做工最精致的蝴蝶珠钗。
单锦眼也不眨,又买了几十件大大小小的首饰,这才停手。
他叮嘱小厮轻手轻脚,转而又带着剩下的小厮去隔壁成衣铺,甜言蜜语哄着老板娘给他拿出不少时兴的衣裙。
漠北偏,单锦也不懂女眷间的流行。
他兴高采烈回家,却意外撞见了自母子入京后只匆匆见了几面便忙个不停的陆迟。
连声喊道,
“爹,干爹!”
单锦嘻嘻哈哈给陆迟作揖行礼,得来陆迟温和一笑。
,!
两人亲密无间说着话,倒是忽视了旁边一道走着的几人。
其间一人为首,衣着月白色锦衣,头戴玉冠,面若潘安,却神情淡漠。
他平淡扫过容貌不俗的单锦,只觉芝芝这前未婚夫倒有几分手段,只怕干儿子是真儿子吧!
单锦凑近陆迟耳边,将怀里抱着的锦盒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嘿嘿笑道,
“干爹你瞧,这珠钗配不配我娘?”
西域宝石点缀而成的蝴蝶两翼金光灿灿,大小约一指,可想戴上去会有多耀眼。
看见盒里的蝴蝶珠钗,贺瑄眉头就是一皱。
待听见这黑皮少年下一句大喇喇的话,他瞳孔更是猛然一缩。
“与你当初送我娘的珠钗比如何?”
陆迟不清楚蝴蝶珠钗与芝芝贺瑄的瓜葛,但看见单锦得意洋洋的炫耀脸,他乐出声。
“你比我厉害。”
单锦高兴地飞快跑回家。
从头至尾都没在意过旁边的官员,他走的飞快。
没留意到身后蓦然幽邃的眼神。
贺瑄与徽墨使了个眼神,在一行人坐上马车入宫时,徽墨钻入人群,跟上了单锦的步伐。
入宫至需走路的道上,贺瑄状似好奇问道,
“陆侍郎娶妻了?”
陆迟早有腹稿,淡笑开口,
“锦儿是我干儿子,乃好友的孩子,我当初落入贼寇手中,皆是她救了我。”
这好友,贺瑄也查了。
确有其事,一个打猎出身的寡妇,怀有遗腹子,被陆迟送去了郊外生活。
联合方才少年的大大咧咧行为,与乡间少年十分相像,就是颜色盛了点。
七年前,陆迟将单芝芝送出京城,临至郊外被胆大包天的贼寇劫走,强关了四五年才被寡妇救出。
事无巨细,做不得假。
于是贺瑄同样勾了勾唇角,脸笑皮不笑祝道,
“此子面相不凡,与你颇为相像。”
他不觉得这黑皮少年是自己的崽。
因为年宴过后,他命徽墨给芝芝送去了避子汤。
芝芝也喝下了。
贺瑄只觉得是陆迟精心布下了局,将芝芝藏了起来。
或许,那少年便是突破口。
陆迟脸上的表情变幻一瞬,没忍住笑了出声,自豪道,
“确实,锦儿天赋非凡,不仅精通武术,将来科考也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贺瑄不愿听这些吹捧话,他冷着脸率先进了皇宫内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