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鹊才大着胆子从指缝间看过去,这才认出面前的“鬼”原来是林巧,看她的样子像是大哭了一场,眼睛鼻子脸都哭肿了。
韶惊鹊长舒一口气,可等她看清林巧的动作差点又倒吸一口气,这人怎么还......跪在自己凳子旁边?
这种明显过于戏剧化的举动让韶惊鹊皱了眉:
“你在这儿跪着干什么?闭眼吓我一次不算,睁眼还要吓我一次?”
林巧却突如其来地一下哭了起来:
“惊鹊,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是乔玉兰威胁我,要我装病不去参加演出,否则就把我赶出文工团,我也是没办法......呜呜......”
听她提起演出的事,韶惊鹊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一些:
“有什么事你先站起来说,跪着像什么话?”
她还没找林巧麻烦,林巧倒还先一步找上了她。
林巧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眼泪鼻涕在脸上到处流,看上去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不,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跪着不起来了,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你,我当初也不能留在文工团,可我却这样对你......呜呜......”
林巧痛哭流涕,韶惊鹊的内心却如她表情一般平静。
说实话,林巧选择装病缺席她一点也不意外,现在又来道歉试图获取原谅也不意外,但这样一来就跪下的行为倒是让韶惊鹊心里对她有些看轻。
不是只有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家的膝盖骨也不该这么软。
况且她选在化妆间这么一个公共场所做出这么出格的动作,多少有点强迫自己必须原谅她的意味。
鉴于原主以往对林巧的所作所为,韶惊鹊这次本来也没打算报复林巧。
不过以她现在对林巧的看法,她倒觉得林巧并不只是原主印象中的那么简单好欺负,相反通过林巧这么长时间的隐忍,以及事情败露后能立即拉得下脸来跪求原谅,都无一不说明了她的心思深沉。
韶惊鹊想了想,还是伸手拉了她一把:
“不用跪,我相信你是被乔玉兰胁迫的,要我原谅也很简单,和我一起到团长面前把乔玉兰要你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