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惊鹊当然知道这个服务员对她不满,两人不久前还发生过争执。
可她依旧不敢相信一个陌生人竟能对她怀有这么大的恶意,居然想放毒蛇咬死她?!
“不,不是我......我没有......我什么也不知道……”
小丽整个人已然惊惶不定,根本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她完全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回答宋阳羽提出的问题,面对韶惊鹊的质问更是做贼心虚地连退了几步,恨不得马上逃离现场。
宋阳羽看她的反应,再回想起他入住时正好撞见这个服务员手里拿着一个麻布口袋从202房间里出来,心里知道这件事多半和她有关,当即便说道:
“这种毒蛇一般不会在城市里出现,你不回答只能说明其中更加有问题,我们也不是公安,就报案让公安同志来调查吧。”
他说完便提起编织口袋往楼下走去,准备到前台打电话到派出所报案。
报案?!
不过是场恶作剧,怎么至于报案这么严重?!
小丽见他没有丝毫迟疑转身就走,完全不像是吓唬她的样子,顿时更加慌了神,急切地辩解道:
“别报案,我说!”
“这蛇......是我放的,可我只是想作弄她一下,拿蛇吓吓她,这蛇就是长得吓人,没毒的!”
听到小丽亲口承认是她放的蛇,韶惊鹊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仇什么怨,让你一次次变本加厉地做出这么恶毒的事?!”
面对韶惊鹊的愤怒责问,小丽脸色变幻不定。
扪心自问地说,韶惊鹊的确从没有主动招惹过她,一直以来都是她嫉恨韶惊鹊突然出现抢走了她的心上人,又将陆营长对她的责备怪罪到了根本毫不知情的韶惊鹊身上,这些事任何一件拿出来说都站不住脚。
可唯有一件事她想起来觉得自己有理——那就是韶惊鹊是个没心肝的!
就算两人没扯证,韶惊鹊也是凭着陆营长家属的身份住进的军区招待所。
之前没有陆营长的消息也就算了,那天报纸上铺天盖地地报道豫省水灾的灾情,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宁市前往支援的部队官兵在洪水中失联,偏偏她看了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没有见她为陆营长流过一滴眼泪!
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凭什么做陆营长的家属,她就是替陆营长不值,她就是要为他打抱不平!
这样一想,小丽的腰又直了起来:
“我不过是放蛇吓唬一下你,怎么就恶毒了?”
“倒是你,就算你和陆营长还没扯证,可你住着陆营长给你开的军区招待所房间,一天到晚却只知道涂脂抹粉,连陆营长出了事也无动于衷,你这样没良心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恶毒?!”
“我看你才是那个一见陆营长出了事,就立马找下家的恶毒女人!”
宋阳羽听到“陆营长”三个字,眼底划过一丝惊诧。
他不动声色地将目光又看向神情骤冷的韶惊鹊,心中思忖这个服务员口中的“陆营长”是他想的那个人吗?
只见前一秒还一脸怒气的韶惊鹊此刻面如冰霜,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小丽,似乎要把人看穿般透着渗人的寒芒。
下一秒,只听见“啪”地一声脆响。
小丽脸上已然被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惊怒道:
“你,你敢打我?!”
韶惊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声音里似乎都透着寒气:
“我说过,你要是再敢咒他一句,别怪我扇你,你要是不信,尽管再试试!”
小丽被她慑人的气势吓到,捂着脸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随即想到宋阳羽还在旁边,立刻心有不甘地转头向他告状道:
“首长同志,她打人你看到了吧!不要被这个女人的外表所迷惑,她惯会在男人面前装柔弱,之前我们军区的陆营长就被她骗了,结果陆营长刚出了事,我看她现在又想骗你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地落在她另一张脸上,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把她扇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小丽双手捂脸,满眼震惊,一抬头看见连扇自己两巴掌的韶惊鹊泰然自若地站在自己面前,顿时暴怒道:
“你还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她说着从地上爬起来,扬起手便像疯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