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手上好像被划了道口子,你也没管,这怎么行呢?刚好樊医生带了碘伏来,我帮你消消毒,你们医护人员接触细菌的时间多,更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陈春燕听见“樊医生”三个字,眉头就下意识皱了起来,她情愿用酒精消毒痛死,也不想用那个女人带来的东西。
她本想开口拒绝,可下一秒却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刘金才对她似乎有些格外的“关照”。
她抿着嘴没说话,刘金才只当她没意见,便拉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将碘伏涂抹在她手指划破的地方。
尽管刘金才自以为动作放得很轻,可他平时习惯使的力道对陈春燕来说还是显得很粗鲁——这人跟蛮牛似的,帮人擦药不知道顺着破口处轻轻擦拭,反而来回使劲涂抹,好几下都把她疼得想立刻把手收回来。
陈春燕皱着眉头,悄无声息地观察着刘金才的表情,到底是忍了下来。
眼看刘金才抓着她的手涂个没完没了,他指头上又硬又干的死皮无意中在她细嫩的手上磨来蹭去,更是引得她心里鬼火冒。
同样是军人,为什么人家陆营长的手又修长又干净,刘金才的手就是关节粗大又粗糙,简直跟村里种地的农民似的,一点也没有首长气质!
她硬生生按捺住心里的不爽,从脸上挤出一个虚伪的笑容,将自己的手从刘金才手里抽回来,捏着嗓子说道:
“已经清理好了,谢谢你,刘连长。”
刘金才听着她娇滴滴的声音,又看着她冲自己露出甜美的微笑,那对又圆又大的眼睛像黑葡萄似的忽闪忽闪地盯着他,瞬间就被迷得找不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