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小时的飞行,搭载了石头的直升机降落在豫省指挥部的空地里,旁边已早早有省人民医院的救护车和医护人员在严阵以待。
舱门一打开,医护人员便快速上前将石头抬下来,径直抬上救护车就要送往医院。
樊胜男也紧随其后,却被等候多时的樊英光叫住:
“……陆战他们都还好吗?”
虽说一早收到了直升机飞行员传回来的好消息,可他还是想听樊胜男亲口说一句更放心。
樊胜男愣了一下,冲他点了点头,三两步就要登上救护车,忽然又回过头来:
“樊团长,这是天灾,不是你的错,没人怪你。”
樊英光也愣住了,看着救护车疾驰而去,耳畔还回响着刚才他女儿说的那句话,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
明天就是越飞萤结婚的日子,可直到今天都依旧没有陆战的任何消息。
韶惊鹊心里越发难安,今天彩排节目的时候接连进错了好几次拍子,完全不在状态。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她也没精力去写真馆,依旧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一份报纸,却发现今天的报纸上只剩一页版面在报道豫省水灾的进展,其他版面已经被每天层出不穷的各种新闻所取代。
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悲凉,是不是再过几天,豫省水灾的新闻就要彻底被人们忘诸脑后?
那陆战呢?
是不是也会像过时的新闻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时间的洪流里?
不!
她心里拿定主意,如果明天陆战还没出现,仍旧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的话,那她就不等了,说什么也要到部队去讨个说法!
韶惊鹊满怀心事地回了军区招待所,刚上楼走到房门前,就看见隔壁204的门打开了,一个服务员抱着换下来的床单被套从里面走了出来。
韶惊鹊在这儿住了这么长时间,招待所的服务员都认识她,见她回来便招呼道:
“嫂子,回来了。”
“嗯,忙着呢?”
韶惊鹊点点头示意,顺势走到204门口,朝里面望了望,房间里空空如也,床上用品也都被收了起来。
她有些意外地问道:
“隔壁的宋同志不住了吗?”
服务员点点头:
“下午的时候有人打电话到前台找宋首长,他接完电话就办理退住了。”
韶惊鹊没想到宋阳羽走得这么突然,她订做的锦旗还没来得及送给他,他就这么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了,或许是单位有什么急事吧。
“对了,那你们这儿有他的单位地址吗?我有东西需要寄给他。”
这个问题让服务员有些为难:
“不好意思,嫂子,我们有规定,不能随便透露其他人的单位信息。”
韶惊鹊连连点头,她差点忘了她住的是军区招待所,接待的不是军人,就是军属,的确在信息保密这方面管理得比普通招待所严得多。
“理解,理解,是我没考虑周到,这不上次房间里有毒蛇,是宋同志救了我,我就想着送一幅锦旗给他,没想到锦旗还没做好,他人先走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服务员想了想,又说道:
“嫂子,要不你可以去问问干部科的姚文彬姚科长,他应该认识宋首长,那天我还看他们在大厅里谈话呢!”
韶惊鹊眼睛一亮,姚文彬她认识,而且她正好也想去找他了解一下陆战的情况。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
第二天一大早,韶惊鹊便早早起床,特意换上了和陆战第一次“见面”时穿的那条旗袍。
烟粉色的绸缎底子上绣着五彩雀鸟,领口和袖口的纽扣是大红色的玛瑙石,唯一不同的是她把裙边卷起的部分放了下来,瞬间便从一条性感妖娆的短款改良旗袍变成了一条温婉大气的传统旗袍。
她又将一头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插了一支玉兰花样式的粉色发簪,耳垂上戴了两颗水滴状的粉晶石耳坠。
再配上精心描绘的淡雅妆容,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上台表演时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柔美。
她坐在书桌前,满眼期待地望着房门的方向,一心等着房门被敲响。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眼看窗外从薄雾蔼蔼到艳阳高照,已经临近婚礼开始的时间,韶惊鹊望眼欲穿的眼睛里光芒一点一点黯淡了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伸手理了理被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