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两人在火车站外坑蒙拐骗,一天运气好也就能讹到一两个人的钱,一天多的时候进账五块,少的时候进账一两块,算下来平均一个月差不多也有五十到一百块的“收入”。
这在当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几乎都赶上一个区长的工资收入了!
可这钱来得太快太轻松,杜安平和曲静云两个人的胃口早就被撑大,一个月就是能骗到手一百五十块钱,也能很快被两人挥霍一空。
但曲静云在火车站外扮演从外地来投奔亲戚的柔弱女人那次,祁明远不仅出面替她赶走了“骚扰”她的流氓,还将身上的呢子大衣披到了曲静云的身上。
曲静云当时转个背就把大衣拿到当铺去询了价,令她没想到的是,光是那件呢子大衣就能当八十块钱!
这还是被众所周知“黑心”的当铺开的价,曲静云立马反应过来,这件呢子大衣的价值起码在两百块钱上下,而随手将这件呢子大衣披到她身上的祁明远该有多富有,才会不把价值两百块钱的呢子大衣当回事。
她当即便把本来准备换钱的呢子大衣收了回来,不顾当铺老板在身后不断以涨价要她回去商量,抱着那件呢子大衣就满心欢喜地回了杜家。
杜安平见她又把呢子大衣抱了回来,有些意外,以为当铺开的价不好,正要出门去找当铺算账,却被曲静云拉住。
她一脸兴奋地把一路上想好的计划说给杜安平听,当然其中省去了她自己看上了祁明远这个原因,话里话外说的都是祁明远多有钱,只骗他一件呢子大衣可惜了,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说到最后,杜安平才总算听明白曲静云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
他冷笑一声:
“说这么多,不过就是你自己看上这有钱人,想攀高枝去了吧?曲静云,你是不是觉得这些日子我没把你办了,你就有本事东想西想的了?”
曲静云心头一紧,没想到自己一路上费尽心思想出的说法一下就被杜安平识破,连忙解释道:
“杜哥,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是什么人我自己心里清楚,怎么会产生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真就是觉得难得一次能碰到祁明远这种大鱼,只骗他一百来块钱太可惜了,要是能狠狠敲他一笔大的,说不定这一两年咱们都不用愁了。”
杜安平对她说的话半信半疑,可听到曲静云说敲一笔大的够用一两年,心里又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
“那姓祁的真这么有钱?”
曲静云见他有些动摇,连忙把呢子大衣塞到他手里,跟他仔细分析起来。
杜安平听着听着,竟然觉得曲静云的分析有些道理,可又全然信不过她,便说道:
“别以为你说得好听,我就会信你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趁机傍上人大腿,就一脚把我踢了呢?”
曲静云见自己费尽口舌说了半天,杜安平还是油盐不进,不由得心里焦灼,可她知道,如果说不通杜安平,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祁明远这条能让她上岸的大船离去。
可还没等她再劝,就听到杜安平话锋一转:
“不过,要我配合你也行,今晚咱们就睡一觉,等你真成了我女人,我自然相信你不会耍花招,到时候你想让我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
曲静云心中大惊,这段日子以来为了不被杜安平盯上,她连睡觉都不敢脱衣服,两人行骗讹来的那些钱大多也都供杜安平拿去吃喝嫖赌,也就只有杜安平心情好了,带她下下馆子,买两件衣服,她也表现得任劳任怨,甘之如饴。
其实她就是希望杜安平的那些兽欲在外面满足了,回来就不会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可没想到杜安平还是没打算放过她!
曲静云心中急转,跟这种禽兽讲道理肯定讲不通,只能拿他更在意的东西去转移他的注意力,那就只有钱了。
她一改往常时刻防范他亲近的表现,主动坐到杜安平身边,拉着他的手臂柔声道:
“杜哥,你对我来说是救命的大恩人,又给了我一个落脚的地方,我对你的感激之情说不完也道不尽,你就是想要我这身子又算什么?我能给的都可以给你。”
“不过你想想,都说女人的第一次宝贵,咱们为啥不拿它去换个高价钱?等有了钱,你想要什么女人要不到?而且,那时候我不也还是你的吗?”
杜安平被她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捏得骨头都酥了,整个人被她的话捧得飘飘欲仙。
想来也是这么回事,随便哪个女人灯一关都那样儿,既然